来休息,我见他疲惫不堪,便劝他好好歇息一番,养足精神后再继续进行收尾工作。谁能料到,就在这歇息的短短一会儿工夫里,竟出了岔子……”
说到这里,叶姐姐顿了顿,神色愈发凝重起来:“那张家小姐可能是出于好奇心吧,竟然未经允许就擅自拿起那件半成品观赏。结果一个不慎,手一滑,那玉件就掉落地上,导致部分地方出现了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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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芷璇闻言,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吼道,“那张家小姐怎会如此不知轻重?她到底是子冈哥哥的什么人?连我们这些与子冈哥哥亲近之人都不敢轻易去触碰他雕刻的作品,她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居然有胆子随意拿如此重要的东西!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她理论,非得让她给个说法不可!”说着,苏芷璇便气冲冲地转身欲走。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小点声儿啊!你子冈哥哥这会儿正在屋里歇息着呢!”叶芸宣慌忙伸出手来,一把将站着的苏芷璇给拽了下来,然后两人一同又稳稳当当地坐回了座位上。
只见叶芸宣轻皱着眉头,缓缓地开口道:“起初的时候,我跟你子冈哥哥那可是气得不轻呐!但你子冈哥哥到底还是有涵养的人,他很快就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怒火,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一头扎进了那件物品的修复工作当中去啦。这时候,我哪里还好意思再多说些什么呀?再说那张小姐,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我瞧着实在不忍心过分苛责于她。更何况这段时间以来,人家张小姐在咱们这玉坊里确实没少帮忙出力呢。再者说了,她不过就是个年纪尚小的姑娘家,对有些新鲜玩意儿感到好奇,想要摆弄摆弄,这也算人之常情嘛。”
听到这儿,苏芷璇却是把小嘴一撅,气鼓鼓地嚷嚷起来:“哼!你俩就是心太软、太过善良啦!要是换做本小姐我呀,非得把那个姓张的小姐狠狠地臭骂一顿不可!好让她长长记性,往后再也不敢随便乱动子冈哥哥的东西!”
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苏芷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紧接着追问道:“可是……即便是这样,那子冈哥哥怎么会突然间就吐出血来了呢?这也太吓人了吧!”
“这个嘛,我还真不太清楚呢。但是依着我个人的推测啊,这件玉件是皇上亲自下旨让子冈去雕刻的,一方面呢,是皇上的命令如山般沉重,使得子冈多少有些畏惧;另一方面,则是由于这玉件破损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巨大的压力,日夜不停地进行修复工作。那段日子里,恐怕连他自己心里都没底儿,根本不清楚到底能否将其修好。好在呀,就在那最后的关键时刻,他总算是成功地完成了修复,一直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弛下来,心中长久以来积压的重负也一下子得到了释放,这不,一口心头血便猛地喷了出来。当然啦,这些仅仅只是我的胡乱猜测而已,至于真正的情况究竟如何,你呀,还是得等你的子冈哥哥苏醒过来之后,亲口向他询问吧!”
叶芸宣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后,轻轻地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动作优雅地分别给两人面前的杯子斟满了茶水。
苏芷璇的目光缓缓移到了被叶芸宣轻轻推至眼前的茶杯之上,但她此刻实在是没有半点品茶的兴致,只是用一种轻柔而略带伤感的声音缓缓说道:“叶姐姐,实不相瞒,今日我与爹爹陪着朝廷的那位宦官一同前来,除了想要亲眼目睹一下子冈哥哥精心雕琢而成的作品之外,更为重要的是,我们是特意向你以及子冈哥哥告别的。”
“哦,你们要回太仓了吗?”叶芸宣微微挑眉,轻缓地拿起桌上那精致的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杯中的香茗,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眼前的苏芷璇身上。
“嗯,可以这么说吧。”苏芷璇轻轻点了点头,眼眶微红,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这一个月来,朝廷忽然降下圣旨,要让爹爹进京为官。所以明天,我便要和爹爹一同返回太仓,简单收拾一下行装后,就得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了!”
说到这里,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愈发地哽咽起来。
就在这时,整个房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间变得异常安静。唯有那盏油灯,依旧在静静地燃烧着,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噼啪啪声,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苏芷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再次缓缓开口道:“叶姐姐,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心中喜欢着子冈哥哥。而我呢,又何尝不是?甚至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能与你公平竞争,争取到子冈哥哥的心。只是没想到,命运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