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有名的大才子呀!尤其在书画领域的造诣之深,远非我等所能企及。这幅画作的内容本官之前已然细细观赏过了,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妥之处。不过嘛,至于其他方面是否存在问题,可就得劳烦您这双独具慧眼之人来帮忙甄别一番喽!”
唐伯虎闻言赶忙应道:“大人过奖啦!既然如此,那唐某自当竭尽全力。”
说罢,他便迈步向前来到画卷近前,俯下身去开始仔仔细细地查看起画卷的每一处细节来。
其实呢,这幅画此前在他着手修复之际早已反复观摩过成百上千次了,但此刻该有的样子总归还是得装一装才行。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唐伯虎的神情愈发专注起来,而他的嘴角也渐渐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但又充满满意意味的笑容。
“好一幅《春江水暖图》啊!”唐伯虎不禁由衷地赞叹起来,他那明亮而深邃的眼眸紧紧凝视着眼前的画作,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欣赏与惊叹之情,“此画之笔墨,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毫无滞涩之感;其意境更是深远悠长,引人入胜,若非当世绘画大家,决然无法创作出这般精妙绝伦之作。尤其是这水波的描绘,简直出神入化,恍惚间似乎都能听到那潺潺的水声,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心神为之荡漾,感到无比的心旷神怡。再看这绢布,虽然略微显得有些湿润,想来应是南方天气较为潮湿所致吧,但恰恰正是因为这一点湿润,反倒使得整幅画面增添了几分灵动活泼的韵味,真可谓是神来之笔呀!依我之见,此画必是真品无疑了。”
唐伯虎这番话一出,一旁的米云山顿时感觉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轰然落地,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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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另一侧的胡缵宗闻听此言之后,同样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赞许之色:“嗯,照这么看来,此画的确是真品无疑了。唐解元果真是名不虚传呐,您这品鉴书画的眼光和造诣当真是令人钦佩至极!”
然而此时,只有唐伯虎自己心里清楚,这幅《春江水暖图》其实本就是真品不假,只不过之前有几处细微的破损之处乃是经他之手精心修复而成的罢了。
但即便如此,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这幅画作本身所具有的艺术价值和魅力。
胡缵宗神色凝重地注视着那幅珍贵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指挥着手下的侍从们将其缓缓卷起。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幅普通的画卷,而是一件稀世珍宝。
随着画卷被一点一点地卷入其中,最终完全收整完毕。
胡缵宗亲自接过已经卷好的画卷,轻轻放入一个精致的木盒之中,并仔细地盖上盖子,确保没有丝毫缝隙。
做完这一切后,他微微舒了口气,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米云山。
胡缵宗慢慢地走到米云山身前,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目光深邃而又充满关切,语重心长地说道:“米掌柜啊,此次之事虽说最终有惊无险,但往后行事切不可再如此大意了。要知道,这些贡品可是关乎朝廷脸面和圣上威严的重要之物,万万容不得半点疏忽。稍有差池,后果便不堪设想呐!”
米云山听着胡缵宗的话语,心中满是愧疚与感激之情。他连忙躬身作揖,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声音略带颤抖地回应道:“多谢大人的教诲,小人一定铭记于心。日后定会加倍小心谨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仅如此,关于贡品之事,小人也一定会严守秘密,绝不向外透露半分。”
看着米云山诚恳的态度,胡缵宗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他转过身去,带领着一众随从迈步走出了米家大门。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米家上下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瞬间消散无踪,宽敞的厅堂内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米云山望着唐伯虎,眼中满是感激:“唐兄,今日多亏有你,否则米家恐怕难逃此劫。”
唐伯虎淡然一笑:“米掌柜客气了,你既然求到我门前了,我又怎会袖手旁观呢!而且一副画而已,若因为一副画皇帝要杀你全家上下,那也太有点说不过去了。”
米云山忙命米家上下一干人等全部跪下对唐伯虎磕头谢恩,“唐大家,请受我米家一拜,您的大恩大德我等永生难忘。”
“好了,好了,起来吧!这是何必呢。”唐伯虎上前扶起米云山,“这几日你也是担惊受怕的紧,你且好好休息吧,我去和子冈通个气,估计这个时候他也还在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