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了他所请之事。”
“朕原本觉得这件事应该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未曾想,转眼已至第三年。就在此时,在内阁大臣们的暗中指使之下,礼部尚书汪俊竟然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上书进谏。然而,此人显然深谙团结就是力量之理,绝非单枪匹马地冲锋陷阵。这位心知肚明,众人拾柴火焰高,故而成功煽动了多达七十三位大臣与他并肩作战,共同上书。那奏折之中,可谓是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各种事例信手拈来,直抒胸臆,大发感慨之情。不仅如此,其落款更是张狂至极,公然宣称道:‘八十余份奏疏以及两百五十多位大臣,都与微臣持相同之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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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一年之前,面对此情此景,或许朕早就诚惶诚恐地低头认错,乖乖投降认输了。然而,历经与杨廷和那场惊心动魄、艰苦卓绝的激烈争斗之后,朕已然脱胎换骨,再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丝毫畏惧之心。只因朕如今已然彻悟,在这个世间,唯有具备真正实力之人方能主宰一切。”
“只是,此番站在朕对立面的毕竟是一大群饱读诗书之士,若要论及学历学识、口舌之利,朕着实难以与这些大臣相抗衡。思来想去,朕灵机一动,当下便下达了一道旨意,决意给这群大臣们找点乐子——速速传召桂萼、张璁入京。既然尔等执意闹腾不休,那朕便干脆将事情彻底闹大,举办一场规模空前的辩论大会,倒要好好瞧瞧究竟是谁更能言善辩,谁又能够在这场唇枪舌战之中胜出!”
“内阁那帮大臣们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慌乱不堪。要知道,他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果让张璁等那些强硬派人物进京来当面辩论,那他们肯定会输得一败涂地!这其中的缘由再明显不过了,因为从道理上来讲,他们根本就站不住脚啊!非要逼着皇帝不认自己亲生父亲,这能有什么正当理由可讲呢?”
“于是乎,这帮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大人们立刻就服软认怂了,忙不迭地表态说道:‘皇上圣明,咱们觉得应该在兴献帝后的名号前面加上‘皇’字才行啊!’听到这话,朕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哈哈,朕的目的总算是达成啦!当然喽,既然内阁都这么说了,那张璁和桂萼自然也就没必要千里迢迢地进京来了。”
“其实吧,对于当前这种局势,朕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只不过嘛,朕那年才刚刚满十八岁而已,说到底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罢了。所以呀,很多事情可能考虑得确实没有那么全面周到。这不,到现在为止,朕居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俩爹来!一个是明孝宗,他老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先帝;而朕真正的亲爹呢,则只能屈居第二,而且那个名号听起来也是怪怪的——本生皇考恭穆献皇帝。唉,想想还真是让人有些头疼呐!”
“且说那张璁奉命进京,怎奈此人乃是个慢性子,一路磨磨蹭蹭,此时方才走到凤阳地界。而就在这时,朕派遣的传旨特使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此地。那特使见着张璁之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反观张璁,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待特使传达完圣上旨意后,只见张璁微微摇头,缓缓开口对特使说道:‘特使,您告诉陛下,他可是被那些大臣们给忽悠啦!依臣之见,这些礼官们之所以会主动提出让步,无非就是害怕微臣等人进京与他们当面对质罢了。倘若陛下此刻就此罢休,不再坚持己见,那么天下后世之人恐怕依旧无法知晓陛下他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呀!’”
“闻听此言,特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张璁所言似乎颇有几分道理……”当下便不敢怠慢,赶忙将张璁这番话原原本本地转达给了朕。”
“朕听闻之后,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朕怎么就没想到呢?原来竟是中了大臣们的缓兵之计啊!’于是乎,朕当即果断地下达诏令,收回之前的命令,并下令继续让张璁和桂萼二人速速入京。”
“朕说了这么多,你可听得懂其中深意?”嘉靖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肖瑾儿,只见她那娇美的面庞上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肖瑾儿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回陛下,瑾儿似乎明白了一些。陛下您想要认回自己的亲生父亲,然而朝中那些大臣却横加阻拦,为此事他们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这一吵便是数年之久,至今仍未得出一个最终的定论呢。”
“哈哈哈哈哈……”听到肖瑾儿这番话,嘉靖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他用赞赏的眼神看着肖瑾儿,连连点头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