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事要找您商议。”
说话时,李德福的语气十分恭敬,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吕公公深深的敬意。
“嘿,那你不早说!”吕芳柳眉倒竖,面露些许嗔怒之色,狠狠地瞪向李德福。
“老祖宗,您可千万别动气呀!今日万岁爷心情着实不错呢,说有事找您的时候,那语气也是和缓得很呐,所以小的我才……”李德福满脸谄媚,弓着身子,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一边偷眼观察着吕芳的神色变化。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吕芳毫不客气地打断道:“那也不行!万岁爷找我,必是有重要之事,岂容你如此耽搁?你这奴才,还不快些带我前去面圣!”
说着,吕芳猛地站起身来,动作利落地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后迈着稳健的步伐,直直地朝着门口走去。
李德福见状,赶忙跟上前去,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吕芳身后。
,!
一路上,吕芳心乱如麻,脑海中不停地思忖着陛下究竟因何要召见自己。
他暗自琢磨着各种可能性,同时又时不时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李德福,试图从他那里打探到一星半点有用的消息。
“小李子,万岁爷今日为何突然传召于我?你可晓得其中缘由?”
李德福赶忙躬身,一边走一边回应道:“回老祖宗的话,小的实在不知啊!”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位老祖宗可是惹不起的人物,自己若是说错半句话,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吕芳眉头微皱,继续追问道:“那今日可有哪位大臣求见过万岁爷?又或者万岁爷听闻了什么重要消息不成?”
李德福连连摇头,忙不迭地回答道:“并没有啊!今日万岁爷谁都未曾接见,一直在御花园里闲逛呢。先是听了一首曲子,而后竟与那奏曲之人相谈甚欢,甚至将咱们这些在旁伺候的人统统赶了出来。”
老祖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不禁好奇地追问:“哦?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能耐,能为万岁爷演奏乐曲?所奏又是何等曲目呢?”
“回老祖宗,是我前段时间亲自前往江南地区,专门为万岁爷精心挑选的江南乐女。这位乐女名叫肖瑾儿,此次是她首次为万岁爷献艺演奏。至于她所演奏的曲目嘛,据她所言,似乎叫做《忆江南》。”
李德福躬着身子,低着头,毕恭毕敬且小心翼翼地向吕芳回话。
“忆……江……南!”吕芳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身体微微一颤,嘴里不自觉地重复着这个曲名。
紧接着,他的步伐明显加快了许多,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一般。
“那万岁爷听完这首曲子之后,可有什么样的反应或者表情啊?”吕芳心乱如麻,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追问李德福。
此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小的当时离得较远,实在没有看清楚万岁爷具体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隐约听到万岁爷对肖瑾儿说了这么一句话:‘原来是想家了。’”
李德福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边谨慎地回答道。
说罢,他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吕芳的神色,只见吕芳眉头紧皱,嘴唇紧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想家……想家……”吕芳像是魔怔了一般,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这两个字。
与此同时,他的大脑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地运转着,思考着这首曲子背后可能隐藏的深意以及它将会给宫廷带来怎样的影响。
李德福站在一旁,看着吕芳如此凝重的神情,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他暗自揣测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亦或是这首曲子真的存在什么严重的问题。
于是,他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老祖宗,难道这曲子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吕芳并未立刻作出回应,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陷入到深深的回忆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张开嘴巴,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说道:“这‘忆江南’曲子本身倒也并无大碍,但就担心万岁爷听过之后会生出些事端来。”
听到这话,李德福不禁惊呼出声:“啊?那岂不是说我这次可是犯下大错啦!原本想着能讨得万岁爷欢心,没曾想竟可能办成一件坏事!不过奇怪的是,今日万岁爷不仅未曾责罚于我,反倒将我升为教坊司奉銮,就连肖瑾儿都被提升为教坊司司乐。”
吕芳微微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