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下巴上那几缕稀疏的胡须,脸上露出一副相当满意的神情。
接着,他又语重心长地补充道:“不过嘛,虽说这事儿最初是由咱们选定的一两个人提出来的,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满朝文武各种各样的反应和意见,可就需要你我二人以及其他诸位大臣们齐心协力、好好琢磨一番啦!毕竟,只有大家共同商议出周全妥当的对策,才能保证整个局势始终处于稳定可控的状态之下哦!”
“阁老尽可放宽心,杂家必定会时刻紧盯朝中局势变化,不敢有丝毫懈怠,以便我们能同心协力,从容应对各种状况。”吕芳面色凝重,言辞恳切地作出郑重承诺。
随后,两人就相关事宜展开了更为深入细致的商讨。
他们时而交头接耳,低声细语;时而陷入沉思,沉默不语。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窗外的天色也逐渐黯淡下来,夜幕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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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夏言方才缓缓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内相,时辰不早了,下官就此先行告退。”
吕芳连忙起身相送,一直将夏言送到了司礼监的大门口。
他站在门前,望着夏言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此次关于迁陵之事的争议,恐怕又将会引发一场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啊!
……
次日黎明时分,晨曦微露,朝会按照既定日程如期举行。
此时,嘉靖皇帝尚未抵达奉天殿,但众多大臣们早已齐聚一堂。
众人成群,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今日朝会上究竟会讨论哪些重要事务。
然而,在这群人当中,唯有夏言、吕芳以及严嵩等几位深知内情之人显得格外淡定自若。
他们或紧闭双目,养精蓄锐;或微微垂首,若有所思,摆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想法。
这时大殿内的小太监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陛下临朝,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开来,仿佛一道惊雷划过寂静的夜空,让原本嘈杂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此时,嘉靖帝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冕旒,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缓缓地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
他每一步落下,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在场众人的心间,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待嘉靖帝稳稳当当地坐在龙椅之上后,他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而是默默地用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站立的一众朝臣。
过了片刻,嘉靖帝轻轻咳嗽了一声,这声咳嗽虽然不大,但却像是一把利剑划破了殿内凝重的沉寂气氛。
紧接着,从他口中传出的话语更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爱卿,都说说吧,你们有何事启奏啊?”
随着嘉靖帝话音刚落,朝堂之下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之声。
大臣们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一个个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同时还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瞄着身旁之人以及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他们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手中所握有的奏疏究竟要不要在此刻呈递上去,又或者应该如何措辞才能既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又不至于触怒圣颜。
不过区区一炷香的工夫,朝堂之上便开始有人陆续出列呈上自己的奏章。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些奏章所涉及的尽皆是些鸡毛蒜皮、无足轻重的琐碎小事。
嘉靖皇帝耐着性子听完后,逐一给出了答复。只是大多时候,他都将这些事务交由夏言等内阁成员去处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提及自己昨日私下里跟吕芳所交代的那件事,嘉靖皇帝的心情逐渐变得焦躁起来。
他那锐利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下方的群臣,最后落在了吕芳身上。
此刻,他看向吕芳的眼神仿佛带着无声的质问:“朕昨天不是已经跟你说好了吗?为何到现在都没人提起迁陵这件事!”
吕芳感受到了嘉靖皇帝投来的目光,心里顿时像被猫抓挠一般慌乱不安。
他深知皇上此时定然极为不满,可自己又能如何呢?
于是,他只能焦急万分地用眼神频频瞟向严嵩所在的方向,似乎在催促对方赶紧站出来提议迁陵之事。
而严嵩却仿若未觉般依旧稳如泰山地站立在原地,这让吕芳更是心急如焚,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严嵩敏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