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落寞:“唉……罢了,现如今这深宫内苑之中,即便有再多的新鲜之事,恐怕也都与我毫无干系了。再者说了,皇上他能够因为一首思乡之曲便轻易地赐予他人官职,可未必就能解开我深埋心底的郁结啊。不过嘛,既然嬷嬷你特意提起此事,那就姑且试一试好了。”
刘嬷嬷听闻此言后,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稍微安定了一些,赶忙恭恭敬敬地应承道:“是呀,娘娘所言极是。奴婢这就立刻着手去安排,定会让那位新入宫的司乐尽快前来为娘娘您献艺演奏,衷心期盼着能够给娘娘您带来哪怕只有一丝丝的慰藉也好。”
言罢,刘嬷嬷正准备转身离去,然而就在这时,她仿佛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停下了匆匆前行的脚步,回过头来对着曹端妃关切地说道:“娘娘,您可千万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子骨啊!咱们的小公主尚且年幼无知,正是需要您全心全意加以照拂的时候呢。倘若您一直像现在这样终日郁郁寡欢、愁眉不展的话,那么小公主又怎能安心健康地茁壮成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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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端妃听闻此言,美眸之中忽地闪过一抹温柔之色,如同春日暖阳般和煦。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抚摸着身旁摆放的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物件。
那物件乃是一块温润光滑、雕工精美的玉佩,其上刻有祥瑞图案,熠熠生辉。
这块玉佩可是皇长女呱呱坠地之时,嘉靖皇帝亲自赏赐给曹端妃的珍贵礼物。
此时,曹端妃朱唇轻启,声音婉转如莺啼,轻声细语地道:“嬷嬷所言极是,本宫自会打起精神来。然而这宫廷中的岁月悠悠漫长,若没有一个心灵的寄托之物,恐怕我这颗心呐,终究难以获得真正的宁静与安宁。”
说罢,她不禁微微叹息一声,似有无尽愁绪萦绕心头。
刘嬷嬷站在一旁,将曹端妃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滋味。既有对主子遭遇的同情怜悯,又有对宫廷生活无常变幻的感慨无奈。
但她深知自己身份低微,所能做的唯有尽力宽慰主子,于是赶忙开口安慰道:“娘娘您且宽心吧,这日子呀,总归会慢慢好起来的。老奴这就去替娘娘请那位司乐大人前来,为娘娘弹奏一曲,也好让娘娘舒缓一下心情。”
谁知话音未落,曹端妃便面露好奇之色,追问道:“什么司乐大人啊?竟然还要劳烦嬷嬷您亲自去请?随便吩咐个宫女过去传唤她过来不就行了吗?”
言语之间,似乎对这位所谓的司乐大人颇不以为然。
刘嬷嬷一听,急忙连连摆手,神色紧张地解释道:“哎呀,娘娘可千万使不得呀!这位司乐大人可不一般呐,她的官职乃是陛下金口御封的呢!而且陛下曾经下过圣旨明确表示,此司乐专为陛下一人演奏乐曲。所以咱们万万不能怠慢了人家,还是老奴亲自走一趟比较妥当。”
“哦?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你究竟是用何种方法才能将其请来呢?”端妃满脸疑惑地问道。
只见刘嬷嬷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娘娘您有所不知啊,这位司乐大人刚入宫的时候,可是由老奴亲自教导宫中礼仪的呢。正因如此,老奴和她的关系向来十分要好。就算老奴不惜下跪恳求,也一定会恳请她来为娘娘您演奏一曲的。只不过嘛……万一这位司乐受制于圣旨不能为娘娘演奏,那恐怕还得劳烦娘娘您移步前往教司坊装成偶遇了。”说完,刘嬷嬷不禁面露些许歉意之色。
曹端妃听完这番话后,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轻声说道:“既然嬷嬷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本宫就算走这一遭,去教司坊也未尝不可。本宫倒是很想听听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曲子竟然能够令陛下都产生思乡之情。只是……这宫廷之中的规矩繁多复杂,本宫就这样贸然前去,肯定会不太妥当了些呢?”
说到这里,端妃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刘嬷嬷身上,似乎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刘嬷嬷闻得此言,心头不禁涌起一阵喜悦之情,她赶忙回应道:“娘娘尽管宽心,老奴定会预先同那位司乐大人妥善沟通,并将所有事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娘娘您呢,只需要瞅准恰当的时机,领着几位贴心的宫女前往那教坊司即可。到时候呀,您就说是偶然前来寻找老奴我就行啦。”
“嗯……此计倒也未尝不可,本宫届时便假称思念你们这帮往昔悉心照料过我的老仆人们,专程赶来探望你们,如此这般,你意下如何?”端妃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