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着。
夏安惠悠悠转醒之后,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连连摇晃着头,满脸惊惶地哀求道:“不,宁嫔,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哥哥啊!千万不能让陛下知晓这消息是从我哥哥那里传出去的呀!”
说罢,泪水已如决堤之水般涌出眼眶。
站在一旁的王宁嫔,则面无表情地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夏安惠一记响亮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里,令人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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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打完之后,王宁嫔却又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急忙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夏安惠被打的脸颊,柔声安慰道:“好安惠,你且放宽心吧,眼下陛下还未曾对这件事情产生怀疑呢。本宫之所以如此筹谋,也不过是想做个万全的准备而已。倘若真有人追查起来问到咱们头上,咱们大可以把泄露消息的罪责全都推到皇后娘娘那边去。要知道,以皇后娘娘的家世背景,就算陛下怪罪下来,她身边的那些下人们顶多也就是挨一顿板子了事,绝对不会惹出什么大祸端的。但要是让陛下晓得此事与咱们有关,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啦!”
夏安惠听到王宁嫔所说之话后,眼眸之中迅速地掠过了一抹极为复杂的情感波动。
那其中不仅包含着对于王宁嫔所筹划计谋的深深恐惧和忌惮,更有着对自己亲兄长生命安全的无尽忧虑与牵挂。
只见她微微低下头去,用一种低沉且略带颤抖的声音回应道:“宁嫔娘娘所言甚是有理,只不过这件事情牵扯甚广、关系重大,如果一旦被皇后娘娘察觉并且追查下来……后果恐怕也不堪设想啊!”
然而还未等夏安惠把话说完,王宁嫔便冷冷地笑出了声,并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追查?哼!她又凭什么来追查呢?我在这深宫内苑之中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后宫里的种种是非曲折哪一样没有见识过?只要咱们俩坚决不肯承认,一口咬定这个消息是从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那里偶然听闻而来的,那么就算是皇后娘娘本人亲自出面,面对如此情形也是无可奈何,毫无办法可言。到时候她除了对那些小宫女严刑逼供之外,根本就拿不出任何有效的手段来对付我们。毕竟,皇后娘娘可不会傻到仅仅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下贱婢女,就甘愿冒着失去自己尊贵无比的皇后宝座这样巨大的风险。”
此刻,夏安惠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王宁嫔,心中暗自思忖着,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仿佛已经彻底变成了另一个全然陌生之人。
但即便如此,她却深知目前自己已无其他更好的选择,唯有紧紧依靠着王宁嫔并听从其指示安排行事,方有可能在这场充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宫廷争斗之中寻得一线生机。
只见她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去,双手交叠于身前,缓缓地行了一个标准而又庄重的礼节,然后轻声细语地道:“是,奴婢明白了,请主子放心,倘若真有人前来询问此事,奴婢必定会紧紧咬住口风,坚称这消息乃是从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那里听闻而来的。”
王宁嫔听到这里,那张原本紧绷着的面容终于稍稍舒缓开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嗯,如此甚好,只要你能照我说的做,那么不仅你和你那在乾清宫当差的兄长能够安然无恙,就连本宫也可以高枕无忧了。毕竟,你哥哥身处乾清宫那种机要之地,等闲之人根本不敢轻易怀疑到他头上。况且如今陛下对此事尚未加以过问,咱们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说到此处,王宁嫔顿了一顿,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夏安惠,语气变得愈发严厉起来:“安惠啊,你可要牢牢记住,在这深似海、险如渊的皇宫大内之中,从来都只有两条路可供选择——要么是你死,要么便是她亡!绝无第三条道路可行。倘若日后不幸东窗事发,你务必要咬紧牙关,坚决否认到底,万万不可有丝毫的迟疑与动摇。否则,休怪本宫心狠手辣,为保自身周全而不惜舍弃掉你这条性命!”
说这番话时,王宁嫔的眼神之中瞬间闪过一道令人心悸的阴狠毒辣之色。
夏安惠的心怦怦直跳,仿佛有一只不安分的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尽管内心充满了忐忑和犹豫,但她深知王宁嫔所言不虚。
在这座看似金碧辉煌、实则暗流涌动的皇宫之中,想要安然无恙地存活下来,往往需要做出一些艰难的抉择。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轻声说道:“宁嫔娘娘请放心,奴婢已经明白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