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平地起了惊雷,一声轰然巨响,韩光耀双腿自膝以下被生生砸进了土里。
反观乔洪,狼牙棒被直接震脱了手,还没落地,空心的棒头就四分五裂。
而战马原地一个后空翻,直接把乔洪甩飞在了半空,摔出去七八米远,一口鲜血直接就喷了出来。
仅仅一招,高下立判,观战的禁军和远处的百姓一片哗然。
韩光耀深深吐出一口长气,提着铜锤仿佛魔神一般走到了乔洪身前,一脚将犹自挣扎着起不了身的乔洪踩在脚下。
铜锤指着他的脑袋喝道:“这账你认是不认?”
这铜锤把狼牙棒都打碎了,这要打到脑袋上可绝不仅仅是面目全非,乔洪被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的答应道:“认,我认。”
“认就拿钱!”
乔洪苦着脸:“这位大人,这账也不是我自己欠的,十五万两我一个人真的拿不出来呀。”
韩光耀只管数目对了就好,可不管他们多少人还钱,闻言点点头道:“这个简单,欠钱的人员名单我这里都有记录,每个人欠多少还多少就好。”
……
很快这南城大营就出现了稀奇的一幕。
乔洪依然被踩在脚下,只不过韩光耀由站姿改成了坐姿,屁股底下多了一条长凳。
包大同和八个伙计已经被叫回来了,和来时不同,这会一个个趾高气扬的站在几口大箱子面前。
箱子前禁军的军官排着长长的队列,听着一旁的包大同拿着名单一个个点名。
每点到一个报出金额,这军官就跟割肉一般,将准备好的银票和现银老老实实的丢到箱子里。
足足一个多时辰,包大同才把收上的银子清点完毕,兴匆匆的给韩光耀汇报道:“大人银子清点完了,十五万四千两一文不少。”
韩光耀嗯了一声,却并没有放乔洪起来的意思。
乔洪本就受了内伤,再加上重重摔了一下,浑身哪哪都疼,只是一直强忍着。
这时听银子已经还完了,连忙求道:“这位大人,钱已经还完了,您是不可以放我起来了?”
韩光耀冷哼一声道:“谁说还完了,我这新发的官服破成这样,置办新的要不要钱,拖欠这么久你有给利息吗?由于你的原因,我教坊司上下一百多口受了那么多苦,你不该给点精神损失费吗?”
“看在都是朝廷同僚的份上,我也不多要,市面上放账都是三成利,我只收你两成,你再给我三万两银子,咱们这事就算了了。”
那十五万两银子虽然是四五十人欠的,可乔洪一个人就占了将近一半,还了这钱已经让他伤筋动骨,一听韩光耀还要三万两,顿时急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就没听过还有要什么精神损失费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真要让我告到朝堂上,你也讨不了好。”
韩光耀一锤子擦着乔洪头皮墩到了地上,碎石溅了乔洪一脸:“没听过老子就叫你长长见识,还了钱爱告你尽管去告,今天少了一文我包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乔洪吓得感觉裤子都湿了,这才想起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无奈的又遣人去取银子。
正在这时展昭带着一群捕快走了过来。
这几天每天都有大群莫名其妙的人去府衙找他,不是说媒的就是斗诗的,搞得展昭焦头烂额。
好说歹说才把这些人打发走,这才知道是着了韩光耀的道。
有心去找韩光耀算账,可是没有赵祯傍身,万一挨了打连个拉架的都没有,所以一直没有成行。
想不到今天有人报官,说大营这边发生了与地方的大规模斗殴事件,包拯派他带人来看看情况,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韩光耀。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展昭气的连差事都忘了,指着韩光耀就骂:“韩光耀你还是不是个人,你自己惹得麻烦为何嫁祸在我的头上,真当展昭好欺负是不是。”
这事本就是韩光耀理亏,忙嬉皮笑脸的说道:“哎呀,展兄你看你又误会了不是,你玉树临风却孤身一人,韩某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那些说媒的姑娘里不乏才貌家世皆优的好人家,韩某粗人一个,断不能误了人家姑娘姻缘,也只有展兄的人才才般配,我也是一片好心呀。”
展昭一听这句又误会了,就知道要遭,对韩光耀这种臭不要脸的,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展昭郁闷的百爪挠心,却又没有丝毫办法。
既然私事上整不过那老子就公事上整你,展昭懒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