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睿明怒火中烧,正欲再度发火,忽有旁人趋步前来,低声在其耳畔提醒:“此女记者,且身份非凡……”
话音未落,邓睿明已挥出一掌,将对方击得晕头转向:“岂论其身份,擅闯私域,便是罪责难逃!”
保镖首领顿时明白应对之策,余者见状,亦知该如何行事。毫不犹豫,夺过女子相机,掷地碎之。
女记者愤怒抗议:“尔等不能如此,我乃记者,享有采访之权……”
邓睿明语气冰冷:“此乃私人领域,非持有法院搜查令者,不得擅入。此乃基本法理。”
随之一手势,遭打击的保镖首领立时凶狠地抓住女记者发辫,拖拽而出。
邓睿明对唐长生道:“抱歉,令君见笑了。”
唐长生仅是耸肩,表示:“此辈保镖,当更换。”
邓睿明未予解释,这些不过是守庙之卒,非其亲信。
若真为其近身之卫,断不可能让一记者闯入,扰了先人安宁。
邓睿明心中愤怒,今日之事,已让其颜面尽失。
他已决意,对今日失职之卫,定要严惩不贷。
何其谬误,养此何益?
唐长生视此事无足轻重,无意涉足三家纷争。
他深邃地审视万仙壁,深知后天法会之关键,乃是将三家逝去弟子魂魄纳入其中。
唐长生忽有所思,询问庙祝去向。
邓睿明含笑答曰:“吾即将担任庙主之职!”
唐长生已知其意,邓睿明早已暗示在先。
城隍庙内,设有静室,专候唐长生,亦及将军庙掌门法师,以备法会之需。
唐长生将在此静候法会终结,庙宇安保无虞,三家已部署周详。
此时,任何敢在下江生事者,必成三家之敌。
“三家祭祖法会即将揭幕,大相,欲吾助尔报仇否?”
下江一酒店内。
一职业女性,神态倨傲,对改头换面的大相漫不经心发问。
唐长生未曾与大相正面交锋,即便相见,亦难识此耄耋病夫,乃昔日大相也。
在剧烈的咳嗽与喘息后,大相艰难吐出:“欲求死,尔自往试。下江已全面戒严,军警出动,尔岂以为法术可敌枪炮?”
女子轻蔑一笑:“放心,非蠢人,仅试言耳……岂万事皆愿为尔行?”
大相无力白眼,已无对话兴致。
然女子健谈,续道:“既不动作,何至下江?”
“观礼而已,欲见掌门九曜天心法之境界,及其如何主祭。”女子挑眉。
“九曜天心法,岂非强劲?”大相嗤之以鼻,语气辛辣:“将军庙,祖辈飞升之地……”
女子惊呼:“飞升?”神话之词,令其错愕。
“正是,修炼九曜天心法,必精巫蛊、诅咒、魇镇等神通。”大相语气冰冷。
“邪术?”女子惊呼。
“邪术?”大相冷笑:“不知者无畏,高层道法深不可测,一法通,万法通。”
该女子傲然回应:“觉悟吧,此非上古,哪里还有什么上乘道法?现世修炼,能掌握些许驱邪之术,已属难得!”
大相一时语塞,默然不语……
此界元气亏损,修行艰难无比。上乘道法,早已多年绝迹。
祭祖法会之际,下江阴霾笼罩,细雨蒙蒙。
城隍庙广场之上,三家后人恪守仪轨,顶礼膜拜。
唐长生独坐大殿,非三家成员,祭祖非其本职,他只负责法会后续及白气调控……
眼前,一盏青铜油灯微弱闪烁,灯光如豆,无奇之处。
唯有唐长生内心明了,天心已点燃,光芒外照。
可见三家祭祖之际,白气缕缕升腾,汇聚成云,飘向后殿。
更远之处,白气如潮,透过血脉相连,源源不断涌来。
“凭借这些白气助力,开启万仙壁将易如反掌。祖师智慧,预见后世修炼之难……”
思绪回归,天心内敛,仪式虽冗长,却蕴含深意。
唐长生深知,礼仪乃中华文明核心,祭祖更是文明之精髓。
:()荒观隐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