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都能见证,赌局已定,反悔不得!”李晟作为头号跟班这个时候岂能落后。
随即一众人都跟着附和,看热闹不嫌事大也好,故意看沈良才出丑也罢,这场赌约很快传开,赌注之大实难想象。
沈家跟韩家皆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两家直系子弟都赌上自家颜面,这场胜负却是落在宋池身上。
“你会跟着你的废物书童丢尽颜面,你会后悔如此挑衅本少!”韩元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未等沈良才说话,宋池直接道:“世子信我,赌上自身声誉,我必不会让世子失望,还请诸位稍后看我如何训徒!”
“牙尖嘴利!”
韩元正目露凶芒冷声道:“胜负很快就能见分晓,过会有你好看。”
在此同时,坐在主桌的几人也相谈甚欢,能上桌者皆为地方权贵,原本沈崇没资格坐在这里,但因宋池赢得军演对抗,让他能受邀入座,还是坐在梁轻舞身边。
宋世文谦让坐在次位,丝毫没有首辅架子,让人如沐春风。
宋鸣跟着宋世文见惯了这种场面,言语得当,张弛有度,人尽赞叹首辅公子涵养,只是他目光不时看向宋池显出怨毒之色。
这时宁安府府尹周正安拿着几张薄纸走过来谦卑道:“女帅大人,这是宁安学子为您献的诗,请您过目选出最优评出魁首,这也是对我宁安学子们的激励。”
梁轻舞眉头微皱,眸中厌烦一闪而逝,她是武将出身,最不喜的就是诗词文章,最看不上的就是整日花前月下、弄墨作诗的书生文人。
偏偏大周重文抑武,文气昌盛,不论什么场合都离不开诗词,本来她就拒绝了,可宋世文非要加上不可,他是打的什么主意,梁轻舞心知肚明。
“这也是宁安学子一片心意,武安侯还是看看吧。”宋世文在旁边说着。
梁轻舞才是点头道:“劳烦府尹大人评选吧。”
若不是提到宁安学子,她就直接拒绝了。
周正安问道:“您不过目吗?”
“你来选吧。”梁轻舞对这种事情实在没有太大兴趣。
“那我便选出几首佳作当众诵出,由您评选。”
宋世文也不避嫌笑着道:“武安侯有所不知,鸣儿对你可是颇为仰慕,知晓我要回宁安为你办归乡宴,说什么也要跟着来,还为你作了首诗。”
其话音落下,韩谕又附和道:“鸣少爷虽只有十七岁,却已有小诗圣之称,其诗作在京城流传甚广,他所作的诗定能入你眼。”
闻言,宋鸣站起抱拳道:“韩叔谬赞了,我在诗词一道方面是有些才能,却也没您说的这般出众。”
他说的谦虚,神色却尽是得意。
“开始吧。”宋世文笑着道:“这也算是为女帅回乡宴助兴了。”
“是,大人!”
周正安躬身应着,起身时又跟韩谕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他知道该怎么做,为首辅公子扬名,同时让先前那个出尽风头的废物书童成为笑话。
“咳。”
周正安走入场中清了清嗓子,所有人都寂静下来。
“要开始了。”韩元正看着沈良才道:“你会为你的冲动而后悔,不过已经晚了。”
沈良才没有搭理他,而是拍着宋池肩膀问道:“你想好该怎么训徒弟了吗?”
“在想。”
两人一唱一喝让韩元正面色铁青。
“等会有你们哭的时候!”
这边在针锋相对,而周正安已经诵读了一首,中规中矩的边塞诗并不算出众,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作诗的人也是出自宁安权贵之家。
名利场无处不在,宋池不由感叹。
“接下来就是有着小诗圣之称鸣少爷的诗作。”
周正安故意抬高声音引得不少人都靠前几分,宋鸣是首辅公子,又有极大才名,在场之人自会捧场。
“塞垣风景似江州,万里关山入梦酣。”
其声落下,立即引起一片赞叹。
韩元正惊叹道:“当真是为女帅所作,开篇便将边塞风景与江州美丽相提并论,江州山水秀丽,而边塞则是荒凉之地,通过这种对比,写出女帅思乡之情。”
“我虽从未去过边塞,但脑海中已出现壮阔关山之景象!”
一片吹捧之声冲入耳中,让宋池很是无语,他怀疑宋鸣放个屁这些人都会说香。
“今夜月明何处笛,梅边吹彻五更三。”
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