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当然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刁难他,这样就显得这个知县很没水平了。
拿到考号,宋池便寻自己的位置坐下,这处考场是在开放区域,只不过相邻考生离得较远,跟前世在学校考试差不多。
县试本来就是初级试,各方面都没有那么正式,就是交卷制度也相较宽松,直接交到考台上,知县能当场阅卷,决定是否通过,还可以直接定案首。
县案首就是县试第一名。
宋池的目标就是县案首,拿到县案首在之后的府试中一般会直接“保过”,也就是说已经铁定有童生身份。
不过难度太大,知县对县试有无可争议的决定权,白永一定不会让自己成为县案首,否则就是打所有人的脸,若是换成新任知县倒有可能。
宋池心想着坐到位置上,居中靠前,中规中矩,却在主考官的视线内,在考台位置能把他盯死。
这个安排明显是有深意,可以说是在盯着他防范舞弊,也可以是有什么情况能直接处置。
他当然不会舞弊,但保不齐别人会陷害。
科举舞弊惩处严格,重则流放。
宋鸣一定会插手,按照他的性格,仅是不让自己通过县试还不够,怎么也要安个罪名。
他要彻底毁了自己。
所以必须要多加防范。
宋池早已把可能出现的情况想到,并做了应对预案。
这是他一贯做事风格,习惯未雨绸缪。
他料想原本宋世文也会出现在这场县试中,此人把科举当成结党营私工具,这样亲近考生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不过因为他参考,宋世文很可能就不来了,害怕自己当众“逼宫”。
宋池对其恨意不由加重几分,自己儿子跟别人立下如此赌约,就算不认亲,暗中帮忙也完全能够做到。
可他却避而不见,实在是恶心至极。
思绪间,有铜锣声响起,考试开始,考院封闭。
就在这时,有一人匆匆走进,同时高呼道:“本县未至,怎敢开考?”
宋池大惊,新任知县竟然在这个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