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告状的人这么多?
新知县上任是外来户,二老爷已经放话,让他们所有人都不得理会,还要多多刁难,要让他处处受制,寸步难行。
莫非这是二老爷安排?
前来的状师都是熟脸,刑房干的活就是这个,常打交道的都是这些人。
就算是二老爷安排,也应该是经自己之手,难道是昨日新知县问话我应了一句惹得二老爷不喜了,这才不经自己安排。
吕文心里还有些忐忑,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铁打的吏员流水的官。
在这座县衙里真正的官只有两位,一个是知县,一个是县丞。
严格的说只有一位,那就是知县大人,因为他是一把人。
知县换的勤,吏员不挪位,他们就是铁打的营盘,只要他们不配合,知县也没辙。
白知县离任,县丞董为民继承其意志并早已做好安排,他们这些吏员也都知道,这位知县干不长,这不麻烦就来了?
吕文心想着接过诉状细看,眉头很快皱起来,竟是状告孙家强闯民宅,欺男霸女,草菅人命。
怎么又是孙家的案子?
二老爷特意交代不接有关孙家诉状,昨天晚上孙家老大还请他喝了花酒……不是争家产么?怎么又有这样的事情?
他大概扫了眼,看到苦主苏娘子的名字,当即拍桌站起怒斥道:“王应,你不想混了是吧,昨天二老爷已经下了判词,这诉状已有定论,你冒什么头?”
作为刑房总书平日主责就是这些案子,自然免不了跟状师们打交道,平常只要他一拍桌,这些人就胆战心惊,不过现在却面无表情。
“那是争夺家产的诉状,可现在是欺男霸女,强闯民宅,草菅人命的诉状……可不一样啊。”
名为王宏的状师神色淡然。
“按大周律例,强盗,人命是本朝两大罪,可能还存在奸淫,只是我还没有证据,若县衙不接就是渎职!”
“你……”吕文怒声道:“你可清楚谎告的罪行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
王宏平静道:“仅我一人告状会有错误,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会错吗?”
“你什么意思?”
王宏让开,其后状师一个接一个的把诉状呈递过来,足有十余份,这是捅了状师窝啊,吕文快速扫过,他们告的罪行一样,告的竟都是孙家。
孙家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