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记得当时宋世文说过,冯元是元景十三年的进士,后进翰林院做了编修,一做就是十年,这是第一次出京为官,就来了济县。
念及至此,宋池问道:“恕我冒昧,我很好奇陆大人怎么能舍得让您来济县任职,对您而言,这可是龙潭虎穴。”
“是我自己要来的。”
冯元神色平静,“外传我被压了十年纯属无稽之谈,老师怎么说也是当朝次辅,而我又是翰林编修岂能没有任职之地?”
“老师曾不止一次为我仕途谋划,只是我一直拒绝,我曾跟老师直言,要当官我就当宋家的父母官。”
宋池微微一怔,他听得出来,冯知县对宋世文很是痛恨。
“老师批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一个小小七品官根本撬动不了什么,我却心存志远,直到月前老师又来找我说眼下有个机会,我便直接来了。”
冯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而能够帮他的只有面前这个少年,两人需毫无保留,不能有任何芥蒂。
“宋世文此人甚是虚伪,他自诩文人君子,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平素生活拮据,时常把清廉挂在嘴边,又得圣上看重,几乎是无懈可击,不过我却不相信。”
宋池听着又好奇问道:“冯大人为何对宋世文如此仇恨,莫非只是因你们立场不同而党同伐异?”
“当然不是。”
冯元起身轻甩衣袍,“我寒窗苦读经科举踏仕途,所为的绝不是当官发财,而是为民请命,我读的是圣贤书,寻的是大道,修身治国平天下才是我理想抱负,若只是因思想政见不同,我就与之斗争,那我跟那些虚食重禄,素餐尸位的人有何不同?”
宋池肃然起敬,他听得出来冯元说的这番话竟是肺腑之言。
言罢,冯元又转身看向他问道:“你可知宋世文是如何坐上首辅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