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韩元正阴沉着脸,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眼里是浓浓的不甘。
谁也不敢说话,都在想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
张五欲言又止,心里忐忑。
赌注可是他的命,韩少应该不会把他交出去。
他的命可没这么不值钱。
“要不等到明日再看看?”周正安又道:“今天是因为下雨才粮价大跌,等雨停了,或者就能恢复上涨……”
“没用的。”
韩元正摇头,“经过下雨,道路泥泞,粮商们被困在济县,就这样返回会赔死,只能就地售卖。”
“这是连环计,高明之极,他把我们都算计进来,让我们操纵粮价疯狂上涨,吸引外商前来,当真是曾经涨的有多快,现在跌的就有多狠。”
几人再次沉默。
就在这时,韩瑜突然拿起面前的餐碟直接砸向董为民。
“砰!”
餐碟落在董为民脑袋上应声而碎,他的脑袋被割破裂,立即流出鲜血。
董为民惊慌站起,摸了一把见手上都是血,惊叫出声,“流血了,流血了。”
他平时养尊处优,何曾被人打过,现在觉得脑袋有钻心疼痛,不过没有人怜悯他。
韩瑜起身怒骂道:“你不是说宋池有求饶之意?你不是说宋池要跟我们低头了?”
董为民忍受着疼痛反驳,“我只是说他可能会,没说……”
“闭嘴!”
韩瑜质问道:“后来涨到每斗四百文难道不是你给传的话吗?”
董为民心想,他是传话了,问题是你们也相信了啊,是你们涨的价,又不是我。
他感觉头越来越疼,流的血把眼睛都快要蒙住。
“快让我去包扎,我就要死了。”
“死了也活该,废物一样的东西!”
韩瑜怒火攻心。
事情结束,总要有个人背锅,或者说要有发泄口,董为民显然是最合适的。
“你跟宋池私下说什么了?他来这里的时候还说你能保他的命?”
韩元正阴沉道:“你不是叛变了?我就不相信,那个苏明月会知道踏夫君的事……所谓的大通粮铺是我们的,宋池是用我们的钱,办自的事……”
“说,你是不是跟宋池有勾连!”
这话把董为民吓了一跳,他也顾不上疼痛,忙着道:“韩少,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恨他入骨,怎么会帮他?”
说话时,董为民蓦然想到宋池跟他的赌约。
当时宋池说要让他成为弃子,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个苗头,宋池故意跟他表现出亲近,就是为了引起怀疑。
此子当真阴狠毒辣。
董为民感觉脸上一片冰凉,知道又有血流出来了,他头脑都有些发昏,可面前几人却冷漠的不为所动。
他顿感心寒无比。
此刻在众人眼里,董为民都有些可怕,他的脑袋他的脸都满是血。
“不至于……不至于。”
周正安忙的帮董为民说话,“他都做了八年县丞,对我们一直是言听计从,绝不会跟宋池勾结,再说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啊。”
董为民感觉心暖,周府尹还能为他说话,只不过很快他就心凉了。
“我们在县衙必须有一个可用之人,否则麻烦大了,不用董为民还能用谁?”
这意思就是若不是看在他有用,早就废了。
董为民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反驳,祈求道:“快让我去包扎,我就要死了。”
“赶紧滚,别碍了韩老爷的眼。”周正安摆手,董为民如临大赦般的离开,刚坐起来因头昏摔倒在地,却没有一个人扶他。
董为民艰难站起,这才真切感受到人情冷暖。
在百姓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县丞,可在这几个权贵眼里,他就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狗。
心里悲凉到了极致,董为民艰难爬出门,回头看时,眼里已有恨意。
别逼我!
大不了同归于尽!
董为民知道很多隐秘,甚至很多时候事情都是他参与操办。
他是贱命一条,可这些人的命却金贵的很。
“董为民靠不住了,找个机会除掉他!”
韩瑜阴沉着脸。
周正安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很明显他是被宋池利用了,我们若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