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周之臣,济县是大周的济县!”他连忙躬身。
“你的忠心朕不怀疑,朕想问的是这些提及之罪该怎么解释。”
元景帝淡淡的声音传下来,宋世文呼了口气,他注意到陛下并未坐直,还是随意倚靠在龙椅上,这表明他并没有当回事。
但该有的解释必须要有。
宋世文知道自己不能犹豫,这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若有一句说的不对,面对的就是山呼海啸。
这一次只能认栽了。
他知道唐顺说的罪证都是真的,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还有一些都没挖出来,不过已经足够了,他不敢赌,若是被无休止纠缠清查,必然会查到他身上。
还好,这些罪证只是指向他,而不能证明就是他。
这便是高明之处,韩家是为他敛财,但人们能看到的,只是韩家敛财。
如此,只能放弃济县,放弃济县韩家,还有府尹周正安.....还有原济县知县白永,还有很多人,都要被放弃。
壮士断腕,需要勇气。
但更多的不甘。
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一朝全无,他又怎么能甘心。
逆子!
逆子!
宋世文在心里怒骂。
这件事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让他没有任何准备,甚至他不知道济县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一道折子直接送至京城,陆泰渊选了一位言官。
言官嘴堵不得,一个敢撞盘龙柱的言官更堵不得。
他不敢,太子殿下不敢,陛下也不敢。
于是,这些罪证就直接公布在大庭广众之下,矛头直指他本人,想要保住自身清誉,就要舍弃一些人。
这一次是输了。
而且是输给了自己的儿子。
陆泰渊、梁轻舞、洛川南三个人分别代表不同势力,可他们齐齐发难却都跟那个逆子有关。
父子对抗第一局,是为父输了。
宋世文想着,他抬起头高呼,“陛下,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