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手指轻敲案台,看不出情绪,华妃又在耳边嚷嚷:“陛下你要为兄长做主啊!兄长为大乾立下了汗马功劳,即使身受重伤,也应得到最好的医治。御医们若无能为力,就该另寻良医,不能让忠臣寒心。”
华妃言辞激烈,眼中含泪,对兄长的安危极为关切,跪地指着林延宇恶毒道:“兄长昏迷此事定有蹊跷!兄长乃武道七品,小小的山匪又如何能伤了她!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林延宇,你若不将实情全盘托出,我定要你人头落地!”
林延宇低头翻了个白眼,许静初重重放下茶杯反驳:“华妃娘娘这话可就说得太过分了。陛下尚未发话,娘娘就这般急躁,岂不是有失体统?兄长受伤,我们自然也是心急如焚,但娘娘这般行为,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珍妃怒视许静初:“我指责一个太监珍妃娘娘着急做什么?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本宫做贼心虚?!你这番话倒是新鲜,难道华妃娘娘你才是心怀鬼胎之人?!”
珍妃怒气冲冲地反驳,她环顾四周,声音提高,以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她的声音:“陛下!华妃娘娘心念兄长之情臣妾闻着落泪,可她竟是污蔑臣妾宫中之人,这岂不是对陛下您的不敬?臣妾虽不敢与华妃娘娘争锋,但宫中规矩不可废,岂能容她如此放肆!陛下英明,定能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皇上烦躁地摆了摆手,看向华妃:“华妃你可有证据证明是珍妃娘娘宫中之人所为?若无确凿之物,朕岂能轻信一面之词。”
华妃咬唇瞪向林延宇,狠不得将他撕成碎片,转而对皇上说:“陛下,臣妾并非无的放矢。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臣妾不敢妄言。若陛下愿意,臣妾可以提供线索,让陛下亲自查证。”
皇上点头示意,华妃便继续说道:“臣妾有理由相信,珍妃娘娘宫中有人与外界勾结,意图不轨。若陛下允许,臣妾愿与内务府一同调查此事,以正视听。”
珍妃听闻此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猛然站起省:“勾结?!臣妾何时与外界勾结,华妃娘娘莫不是在梦中与人相会,才会有此荒谬之言!”
珍妃气愤地反驳,噗通一下跪地:“陛下明鉴,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恪守宫规,从未有过越轨之举。臣妾虽不敢与华妃娘娘争锋,但臣妾不愿脏水泼在臣妾身上。臣妾对陛下忠心耿耿,对宫中姐妹亦是和睦相处,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心。若华妃娘娘有确凿证据,臣妾愿接受陛下的任何处罚。但若无凭无据,仅凭臆测便要污蔑臣妾,臣妾绝不能接受!”
珍妃言辞恳切,眼中含泪,显得十分委屈。
林延宇抬头瞄了皇上一眼,额头上暴起青筋,傅行空倾斜身子嘀咕道:“林公公在后宫伺候许久,竟是能忍耐女子的争斗,真是难得。”
林延宇并未回应,苦笑一声,那有什么办法,穿越过来就是个太监。
他在赌,赌皇上会顺水推舟,陈玉鹏手握重兵,陈家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皇上若不加以制衡,恐怕会危及皇权。
珍妃娘娘此言一出,无疑是在挑拨皇上与陈家的关系,意图让皇上对陈家产生疑心。
陈玉鹏一倒,陈家便如断了脊梁的猛兽,再无往日威风。朝中大臣们大概纷纷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陈家的霉运。
自此华妃再逐渐失宠,珍妃娘娘的位置也就逐渐稳固,这招一石二鸟。
只看皇上如何做出决断。
若皇上选择相信珍妃娘娘,那么陈家的势力将受到削弱,而珍妃娘娘则会因此获得皇上的信任与支持,巩固自己的地位。
反之,若皇上怀疑珍妃娘娘,那么珍妃娘娘的处境将变得岌岌可危,他林延宇地位也就不保。
皇上闭了闭眼,看向御医:“陈将军身上可有外伤?”
御医摇头:“臣等已仔细检查过陈将军的每一寸肌肤,未发现任何明显的外伤痕迹,且脉象平稳,不似有中毒迹象。但陈将军昏迷不醒,臣等还需进一步诊断。”
皇上点头:“好,华妃可是听到了?”
华妃跌倒在地,面色苍白,不敢置信地摇头,头上的金钗叮当作响,宫中侍女们纷纷上前搀扶,却无人敢发出声响。
一旦陈家失势,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也将受到威胁。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一向稳重的兄长怎么会突然之间昏迷不醒!
一时失了往常的端庄和理智,尖叫道:“臣妾不信!皇上,这不可能是兄长的本意,他定是遭人暗算啊!陛下你不能听信谗言啊!忠臣有难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