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共见人影消失后,噗地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换上了几分阴沉。这武极殿的人果然不简单,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撩开手臂一看,大片的淤青赫然在目。
“呸!晦气的玩意!手下的不长眼,竟敢在老子面前摆谱!”谢公公心中暗骂,忍着酸疼离开。
小桂子这次见林延宇前来,殷勤上前:“林将军!娘娘正在殿中等候,特命我来迎接您。这边请,我带您去见娘娘。”小桂子满脸堆笑,态度极为恭敬。
“娘娘病好了?我这才走不到一个时辰。”
小桂子陪着笑:“我们娘娘的身子骨向来弱,但这次得的并非大病,只是偶感风寒,稍作调养便已大好。娘娘心系宫中事务,将军请随我来,娘娘已在内殿等候多时了。”
说罢,小桂子便在前引路,穿过曲折的回廊,步入止萝宫的内殿。
殿内香气袅袅,轻纱幔帐随风轻扬,许静初端坐于软塌之上,气色较之前大有好转,漫不经心翻着手头的古籍,见到来人,放下手中的古籍。
“稀客啊,林将军不是常来止萝宫走动的人,今日怎么有空亲自前来?”
林延宇拱手行礼,面带谦恭:“娘娘言重了,臣不过是奉命行事,特来向娘娘请安。”
许静初示意小桂子退下,殿内顿时安静了许多,“苏答应一事可有结果?大理寺可查出什么?”
“未曾,大理寺尚未有明确的结果。虽然已多方查证,但苏答应之事颇为复杂,牵涉甚广,还需些时日才能彻底查明真相。臣已命人加紧审理,一有进展,便会立即禀报娘娘。请娘娘安心。”
“放心!我放什么心!”许静初一拍案几,“晴丫头如今还在狱中受苦,她是我身边的人,怎能不让我心急如焚?你身为将军,手握重权,难道就不能为她说句话吗?本宫不管大理寺如何查证,我只知道,若再拖下去,晴丫头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林延宇卖出关子:“我这不是有进展才来禀报娘娘的吗?”
许静初一愣,挺直腰板:“是什么?!”
“诶,娘娘先别急,还请娘娘先解末将一事,娘娘可知谢公公此人?”
许静初心里一惊,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什么谢公公?本宫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谢公公乃是内务府的总管,平日里负责宫中诸多事务,娘娘怎会不识?莫非娘娘有什么隐情不便提及?”
许静初下意识回答:“不对啊,谢公公哪是内务府的总管?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怎么会.....”反应过来已经迟了,恼羞成怒:“你竟是在诓骗本宫!好你个!你个!你怎么敢如此大胆!”
许静初气得脸色铁青,手指几乎要戳到林延宇的鼻尖,“你这是在戏弄本宫吗?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本宫好欺负!”
林延宇放下身段哄人:“奴才怎敢啊,只是奴才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娘娘能开恩。”林延宇低眉顺眼,带着几分谦卑,眼神却不失机敏地观察着许静初的反应。
许静初见他如此,怒气稍减,但仍冷哼一声:“说吧,什么事?”
林延宇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娘娘明鉴,近日宫中流言四起,皆因谢公公之事。娘娘之前让奴才查的侍卫,有了苗头,就是那谢公公。”
“一派胡言!本宫与谢公公并无瓜葛,你休得在此搬弄是非!”
许静初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被林延宇的话激怒:“你若再敢胡言乱语!”
珍妃的反应让林延宇越发的确定珍妃与谢公公真有一腿,他只是先放话试探,这一下就炸出了许静初的心虚。
林延宇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依旧装作惶恐的样子,低头道:“娘娘息怒,奴才也是为了娘娘的名誉着想。若娘娘真的与此事无关,何不借此机会彻底查清,以正视听?”
他的话虽谦卑,却暗含玄机,许静初听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底气略是不足:“这些你都是如何得知的?”
不应该啊,她每次与谢公公私下见面,都极为隐秘,从未让第三人知晓。莫非是谢公公那边出了纰漏?还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
“是奴才亲眼所见,这才心生疑虑,不敢隐瞒娘娘。敢问娘娘为何与谢公公多次私下会面?娘娘不知宫中人多眼杂,私下会面极易引人非议。奴才也是担心娘娘的名誉受损,这才斗胆禀报。娘娘若能解释清楚,奴才自当闭嘴不言。”
许静初咬唇,那还是为了什么,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