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剥夺了黎锦长日苦心经营的事业就离开了,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对她说。
&esp;&esp;这让黎锦更加摸不着头脑。
&esp;&esp;想了一会儿,黎锦决定不等下去,直接回老家就是了。
&esp;&esp;一切来得都太匆忙,黎锦连一辆推车都没来得及找到。
&esp;&esp;而她的行李虽然不多,都加起来再算上箱笼的重量却也有百八十斤。
&esp;&esp;好在黎锦虽然平平无奇,力气却是不小,单手拖着这几个箱笼便出了小宅。
&esp;&esp;她站在门外,那里没几个人经过,更无人来过问黎锦有何为难之事。
&esp;&esp;倒真是落毛凤凰不如鸡,黎锦心想。没人过问倒也不错,她反而担心此时被人关切,就要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esp;&esp;“将军!”一道清亮的少年声音,远远地响起。
&esp;&esp;这声音虽是动听,却是带着微微的喘息,似是焦急、又似是跑得快了呼吸不稳。
&esp;&esp;“阿诚。”黎锦转头看过去,道,“不要着急。不要跑。急也没用。我看你两手空空,差你买的蜡烛和碗碟呢?”
&esp;&esp;“我在集市上就听了些流言蜚语,急得连忙跑了过来。那些物件自然是没有买了!”就在黎锦说话时的间隙,少年已快步疾走到了她面前,很急切地望着她,“将军!到底怎么了?!”
&esp;&esp;这少年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穿着一身泥土色的布衣,脚上也只是一双厚实布鞋。
&esp;&esp;他的服饰虽然朴素寻常,但容貌却极为清秀。
&esp;&esp;只看五官的话,少年几乎称得上是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唯脸上微带些古铜色,但他抬手间露出的小臂颜色,却依然白皙干净。
&esp;&esp;“我已经不是将军了。”黎锦摇摇头说道,“阿诚,我要回老家了,日后怕是也不能回来了。你今后有何打算?”
&esp;&esp;阿诚听了黎锦的话,仿佛有些愠怒、却又忍了下来。
&esp;&esp;他面带伤感道:“我只想追寻将军左右。宁愿为奴为婢。”
&esp;&esp;黎锦道:“这是什么话?我已是白身庶人,并无官职,富贵前程更是一无所有。你跟着我算什么呢?”
&esp;&esp;阿诚听得呼吸急促起来,道:“将军若不要我跟随,我便一头撞死在你面前,才能绝了这念想!”
&esp;&esp;“你这又是何苦……”黎锦抿嘴苦笑了一番,“罢了罢了。咱们日后同是庶民,相依为命就是了。你去把行装收拾一下,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esp;&esp;阿诚听了黎锦的话,就进了自己的屋子。他的东西比黎锦还少得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esp;&esp;阿诚收拾物件的时候,黎锦就去牵了两人的马。
&esp;&esp;黎锦刚将两人的马牵了过来,阿诚就从屋子里出来,道:“我去雇车。”
&esp;&esp;黎锦点点头,道:“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esp;&esp;两人都有坐骑,就雇了最小最便宜的那种马车。
&esp;&esp;路上,黎锦心急,问车夫能不能连夜兼程,车夫道:“我倒是没事,但马不休息怕是要受伤。真要日夜兼程倒也可以,但就不是说好的价钱了。”
&esp;&esp;车夫开口说了一个价钱,黎锦听了心疼,也就放弃了夜间赶路。
&esp;&esp;这样走了两三日,才回到了京城。
&esp;&esp;黎锦已经五年未曾回京,原本就近乡情怯。
&esp;&esp;再加上没有衣锦还乡,反而失官落职,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
&esp;&esp;出发的时候分明归心似箭,真到了京城却是灰头土脸,连回家都觉得发愁。
&esp;&esp;阿诚见黎锦优柔寡断,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为何犹豫不决?”
&esp;&esp;黎锦道:“我丢官罢职地回来,恐怕被人耻笑。又怕家人担忧,正不知该对他们说什么好,所以犹豫不决。”
&esp;&esp;阿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