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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至紫衣女子过来与黎锦说话之时,阿诚更是蜷缩起了身子、紧紧握住黎锦衣襟,一声都不肯出。
&esp;&esp;也亏得黎锦身材纤长、衣裳宽大,她若是生得再娇小些,也遮不住阿诚了。
&esp;&esp;阿诚道:“阿诚不是怕生。阿诚只是怕达官贵女罢了。”
&esp;&esp;其实黎锦心里也很纳闷,阿诚按说本应是不怕生的。他从前到现在都经常帮黎锦跑腿,而跑腿这种活儿,也不是太怕生的人干得来的。
&esp;&esp;黎锦又想了想,终究没能想得通顺,只得问道:“为什么怕达官贵女?”
&esp;&esp;阿诚微微红了脸,道:“阿诚恐怕他们把阿诚夺走,阿诚就没法陪伴着将军了。”
&esp;&esp;“阿诚是这么想的啊……”黎锦不由得沉吟了起来。
&esp;&esp;阿诚的容貌着实出众,明眸皓齿、清秀脱俗,甚至称得上美丽。
&esp;&esp;虽然穿着庶民百姓的衣服,但看起来简直像是个女扮男装的漂亮小姑娘。
&esp;&esp;就连早已看惯了阿诚的长相,而且也素来并不看重色相的黎锦,有时都能忽然注意到阿诚的黑亮大眼或是笔直鼻梁,想来阿诚在寻常人眼里定然是美貌非常。
&esp;&esp;但黎锦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这么惧怕那个紫衣女子吧。
&esp;&esp;“达官暂且不提,贵女不是也很好吗?”黎锦道,“焉知她们之中,就一定没有能真心待你的?”
&esp;&esp;阿诚听了,神色黯然,道:“阿诚不愿。”
&esp;&esp;黎锦道:“为什么?”
&esp;&esp;阿诚道:“阿诚只想过安逸自由的生活。若活着要看他人眼色,还不如去流浪来得自在。”
&esp;&esp;黎锦听了倒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啦,我明白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你的想法是对的。”
&esp;&esp;黎锦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她还真的很为阿诚操心。
&esp;&esp;原本带阿诚回京城,是想自己虽然被贬官回去了,但父亲的人脉还在,设法托个人情,以阿诚的聪明才干,被贵人保举一番,不说前途无量,也应是大有可为的。
&esp;&esp;但她却没想到,竟然连自己老家都出了事。
&esp;&esp;世人难免捧高踩低,落魄时别人都不来了。黎锦在大杂院也住了两天,一个访客都没见到,以后大约也很难会来了吧。
&esp;&esp;把阿诚推荐出去这个设想,终究也落了空。
&esp;&esp;黎锦因此,多少觉得有些亏欠阿诚,虽然知道他并不会因此不满,但她心里难免过意不去。
&esp;&esp;思前想后,黎锦也没想出合适的下一步安排。
&esp;&esp;或许让阿诚尝试去科举,考个文官还是有些前程的。虽然可惜了阿诚的天生神力,但现在并非乱世,武官难得出头,也只有科举是个向上去的正经途径。
&esp;&esp;黎锦又想,要不然,自己也去参加几次科举?
&esp;&esp;她推想自己被贬官,多半是因为凭空任职、根基不稳,又没立下什么功劳所致。
&esp;&esp;可边境一直太平无事,黎锦又能怎么样呢,她总不能去主动挑起一场战争吧?
&esp;&esp;所以被削虽然冤枉,但细思起来倒也不是完全想不通的事情。
&esp;&esp;凭空指望官复原职怕是难了,还不如考上几场考试,碰碰运气。
&esp;&esp;想到这里黎锦也很头疼,她本来就没正经上过学堂,只跟着家里的文武教师学习过而已。
&esp;&esp;她虽然爱读书,读的却多为地理风物、农林医工之类杂书闲书。
&esp;&esp;应试作文一类知识,却是近乎一窍不通,怕是与十来岁的童子相比,行文也不占优势。
&esp;&esp;准备靠科举走上仕途的人,多是从小就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