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让阿诚觉得非常感动。”阿诚说道,“从没想过,将军会对阿诚说‘永久’之类的词。总觉得太梦幻了,一点也不真实。既然是身处梦中的话,对梦中的将军鞠一躬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esp;&esp;“唉……阿诚你是这样想的吗?”黎锦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倒是觉得‘永久’这个词很普通啊。毕竟,人生很短,就算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也顶天不过百年罢了。这还是建立在我们两个人的寿命,长得令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前提上呢。有生之年,让你永久读我的藏书怎么了?我可完全不在意哦。”
&esp;&esp;“可是,永久有多久,永远有多远呢……”阿诚颇有些唏嘘地说道,“对阿诚来说,这些词语太过于梦幻和遥远了。将军会对阿诚说这样的话,在阿诚的感觉里,就和做梦一样美好而虚无……”
&esp;&esp;“一切随缘就好了啦。”黎锦淡淡地笑了笑,态度很轻松地说道,“结缘了,就当永远都不会分开;分开了,就当从来都未曾结缘就好了。”
&esp;&esp;“可是……阿诚不能这么豁达。”阿诚听了黎锦的话,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宽慰到的样子。
&esp;&esp;甚至,反而变得更沮丧了。
&esp;&esp;阿诚用不安沮丧的声音说道:“阿诚是那种,听到了、相信了‘永远’这种话,就真的会当真、忍受不了失落的人啊……”
&esp;&esp;“这个想法……也不是豁达吧。”发现阿诚的态度有些古怪,黎锦困惑地说道,“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强求不得的。”
&esp;&esp;“但阿诚是放不下将军的。”阿诚带着哭腔说道,“想到有一天,将军可能会因为什么理由或是原因,同阿诚分开的话,阿诚现在就难受得不得了。未来,将军可能会忘记阿诚的事情,但阿诚一生也不会忘记将军的。”
&esp;&esp;这……这让黎锦怎么接话才好呢?
&esp;&esp;黎锦忽然对自己感到非常有罪恶感。
&esp;&esp;黎锦现在有种感觉,如果,因为某种缘故,自己最后没能和阿诚一直在一起,而是中途分开了的话……
&esp;&esp;黎锦的行为性质,就像抛弃养熟多年的猫狗的行为性质一样,罪孽深重。
&esp;&esp;黎锦从来没有养过什么动物。
&esp;&esp;不养动物的理由,就是担心有朝一日养不了了,被迫丢下它们的话,那种罪过,实在太大了。
&esp;&esp;但是,黎锦在过去,却没有想明白、注意到一件事。
&esp;&esp;比起养不起猫狗甚至鸡鸭牛羊等动物,不得不抛弃它们这种事,抛弃活生生的、思考却又无比认真人类,那份罪孽,岂不是更是无比深重吗。
&esp;&esp;这样一想,黎锦收留阿诚的感觉,不就是这样的吗?
&esp;&esp;一旦收留了阿诚,就不能再抛弃他,而应该一直都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直到生死把两人分开,这才是负责任的举动。
&esp;&esp;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如果把阿诚抛下或是打发走的话,在阿诚的角度看过去,自己不就是相当于被收养又被抛弃的动物一样可怜吗?
&esp;&esp;可是,要怎么安抚激动的、容易胡思乱想的阿诚才好呢?
&esp;&esp;黎锦该说什么、或是怎么做,才能让阿诚相信,自己绝不会抛弃他呢?
&esp;&esp;这么说来,“自己绝对不会与阿诚分开”这件事的真实性,就连黎锦自己也不太信任。
&esp;&esp;对黎锦来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太玄妙和稀薄了。
&esp;&esp;就算是相交几十年的亲密挚友,也难免会出现“因小的分歧而割席、分道扬镳”这种事件吧?不能说见得多了,但这种事情,客观来说就是存在的。
&esp;&esp;而阿诚的身份,不过是黎锦的前随从、现助手罢了。
&esp;&esp;黎锦感到很烦恼。
&esp;&esp;自己要用什么语言或方式,才能向阿诚证明,自己绝不会像抛弃宠物或旧衣服一样抛弃他,才好呢?
&esp;&esp;“阿诚……不如,我俩义结金兰,拜个把子吧?”黎锦突发奇想地说道,“不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