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服侍了,从不为难我们做下人的。”
&esp;&esp;说话间,邹玉盈的房间到了,红玉引他进去。室内布置馨雅,房间萦绕着不浓不淡的香气,裴缜闻着那股香气,声音陡然拔高:“哪来的香气?”
&esp;&esp;“想是月见草的香气还没散。”红玉笑着说,“夫人爱闻月见草的花香,说那气味晚上助眠,让晚上开花时搬进来,第二天花谢再搬出去。”
&esp;&esp;“夫人一直有这个习惯吗?”想起问了也是白问,“算了,不用回答。”
&esp;&esp;裴缜打开邹玉盈的梳妆匣检查,匣中摆的不过首饰细软,没有特别之物。目光逡巡一圈,忽然落到西窗前的陶俑上,陶俑陶泥烧制,呈跳舞小人状,上刷三色釉彩,精美绝伦。
&esp;&esp;裴缜拿起来把玩,“夫人喜欢这种玩意儿?”
&esp;&esp;“谈不上喜欢,拿来做摆设的,前些日子被风吹落窗外摔碎了几个,也没见夫人在意。”
&esp;&esp;裴缜见再没有什么好看的,退出房间。
&esp;&esp;回到庭院,邹玉盈面前:“我见夫人屋里摆有月见草,此等乡野小花,何以得夫人垂青?”
&esp;&esp;“裴寺丞办事真仔细,连个花花草草也不放过。我们家花园子有上千种花,你要不要一一去认识认识?”邹子禄不忿地嘲讽。
&esp;&esp;裴缜不理睬他,只盯着邹玉盈。
&esp;&esp;邹玉盈道:“喜欢它的香气,夜晚闻着安神助眠。”
&esp;&esp;“夫人有这个习惯多久了?”
&esp;&esp;“大概两个月。”
&esp;&esp;裴缜思忖道:“我听闻夫人身边的人都是新来的,缘何不见老人,纵是他们有什么错,也不可能一起犯错罢?”
&esp;&esp;邹玉盈嘴角抽动,第一次出现了不自然的表情,语气也变得生硬不耐烦,“换几个丫鬟婆子需要什么理由,不喜欢就换掉了。裴寺丞还有事吗,没事我想回房休息了。”
&esp;&esp;裴缜没拦她,“夫人请便。”
&esp;&esp;邹玉盈走后,裴缜又询问了几个婆子,幸得府里也是有些老人的,虽不在跟前伺候,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据一个年长的婆子交待,邹玉盈在娘家时受过刺激,精神不大好,有时候疯病上来夜半哀嚎,别提多瘆人了。每当发生这种事,夫人房里的人都要重新换过。
&esp;&esp;“这话是谁说的?”
&esp;&esp;“哎哟,当然是老爷说的,我们哪里敢编排主子。”
&esp;&esp;“谁给夫人找来的月见草?”
&esp;&esp;“这事是我做的。”某个小厮站出来,“大概一个月前吧,管事的说小姐要月见草,问谁知道这种花,我说我知道,乡下到处都是,乡亲们都叫它夜来香。管事的说甭管叫什么,弄来一盆。”
&esp;&esp;裴缜道:“你确定是一个月前?”
&esp;&esp;“端午节过后的事,到今个儿,顶多一个月。”
&esp;&esp;裴缜心下狐疑。
&esp;&esp;沈浊搜罗一堆字画带回来,此外,他还在幽春阁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副草稿,鬼画符似的,看不出所以然。裴缜拿过来看,也没看懂。沈浊问裴缜有没有收获,裴缜说了月见草的事。
&esp;&esp;沈浊直呼离奇:“又是月见草,这是怎么了,活了二十几年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忽然间它就家喻户晓了。”
&esp;&esp;“而且邹玉盈所说的时间和小厮说的时间对不上,这种事她完全没有必要撒谎……”
&esp;&esp;“说起来陆龟年的尸体旁边就没有闻到月见草的香气。”
&esp;&esp;“足足三天,有香气也散了,纵算不散,也被浓重的尸气味掩。闻到了才是怪事。”
&esp;&esp;“你说,还会有下一起吗?”沈浊道,“算算时间,距离陆龟年遇害已经过去六天了,以凶手的作案速度来看,间隔够长了,会不会明天又出现新的遇害者?”
&esp;&esp;“戚行光到崔郁间隔三天,崔郁到陆龟年间隔四天,这次的间隔确实够长。然而还是不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