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敬武,你怎么能这样说师娘!”葛亮叫起来。
&esp;&esp;“人家现在是县令夫人,早不是你的师娘了,不信你去县衙门找她,看她认不认你。”
&esp;&esp;葛亮沉默。
&esp;&esp;裴缜继续问:“你们当时赶到凶案现场,可有看到凶器?”
&esp;&esp;葛亮的眼睛蓦然睁大。
&esp;&esp;薛敬武道:“没看见。”
&esp;&esp;说完起身:“我们可以走了吗?”
&esp;&esp;“最后一个问题。”裴缜道,“你们与江秉烛有过矛盾吗?”
&esp;&esp;薛敬武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esp;&esp;“没有,我们没跟师父吵过架。”葛亮急着否认。
&esp;&esp;“小亮性情温顺,从没惹师父生过气。与师父闹过不快的是我。”
&esp;&esp;“你们为什么闹不快?”
&esp;&esp;“百戏百戏,既有舞乐也有杂技,师父尤擅长舞乐,鱼龙曼延是他的拿手绝活,师父希望我也继承,我不好那个,只在一些杂技上下功夫。因此与师父闹矛盾,拌过几句嘴。”薛敬武不以为然地说出来。
&esp;&esp;“薛敬武的话侧面佐证了梅七巧具有杀人动机,由此可见,她和江秉烛的死脱不开关系。”薛葛两人离开后,沈浊总结。
&esp;&esp;裴缜坐在原位,陷入沉思。
&esp;&esp;“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得会会梅七巧了?”
&esp;&esp;闻言,裴缜露出一个笑容:“出息了,终于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esp;&esp;“哼,和江秉烛有关的人见了个遍,轮也该轮到梅七巧。”
&esp;&esp;从茶肆出去,阳光略微刺眼,裴缜稍稍抬手挡了一下。
&esp;&esp;“需要我去买把伞吗?”林畔儿问。
&esp;&esp;沈浊抢着说:“秋后的阳光再烈也晒不伤人,畔儿你少惯着他。”
&esp;&esp;裴缜也说不用。
&esp;&esp;一间玉器铺子出现在视野里,沈浊闷头钻进去。
&esp;&esp;“你想买玉?”裴缜跟进来。
&esp;&esp;“若若说此地的玉有名,叫我给她带个物件回去。”目光来来回回在各色物件色上瞟,“老板,把那根紫玉簪子拿给我瞧瞧。”
&esp;&esp;沈浊自顾挑选首饰。
&esp;&esp;林畔儿则被一侧百宝架上的玉雕动物吸引了目光,一眼望去玉鸭、玉鹅、玉兔、玉猫、玉牛……还有一套十二属相的,专门摆在一处。林畔儿拿起一只玉猫,放在掌心把玩,猫儿揣着四肢,尾巴蜷在身侧,下巴微微仰起,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儿睁得圆圆,充满好奇。
&esp;&esp;林畔儿拿去问老板价格,得知是她付不起的价钱默默放回原处。
&esp;&esp;裴缜道:“你喜欢我送给你。”
&esp;&esp;林畔儿淡淡瞥他,似有怨气一般:“二爷将欠我钱的钱还我,我不是可以自己买?”
&esp;&esp;“你怎么又提这茬?”裴缜恨恨压低声音。
&esp;&esp;“不能提吗?”
&esp;&esp;“不能。”他严厉呵斥她,呵斥完又过意不去,软下态度来,“我送给你不好吗?”
&esp;&esp;“二爷使我的钱送我东西最后我还得承你的情感谢你?”
&esp;&esp;林畔儿执拗的样子裴缜不是第一次见,却还是被她气得怔在原地。
&esp;&esp;沈浊挑完物件走出来,看见他们两个都不太高兴,还当是等急了,赔罪说请他们吃杏仁酥酪。然而,香甜的杏仁酥酪也没能挽回裴缜的好心情。
&esp;&esp;回去后裴缜黑着脸同窦县令说明日盘问梅七巧,向她了解案情。
&esp;&esp;窦县令愣是没敢说出半个不字。
&esp;&esp;“上次咱们初来乍到,她已经够针对咱们了,这次提出当面审她,她还不得和窦县令闹翻天,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