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丫鬟们并不多事,把人送来就去了。房门被轻轻合上,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裴缜忍俊不禁道:“你穿桃红色真丑。”
&esp;&esp;“她们非逼着我穿。”不悦写在脸上。
&esp;&esp;“脱了。”
&esp;&esp;趁着林畔儿脱衣的空隙,裴缜把手帕蘸湿了,擦去她脸上的脂粉,白粉下露出细腻的蜜色肌肤,直至现出真颜。
&esp;&esp;裴缜端详半晌,心满意足道:“你还是这副样子好看。”
&esp;&esp;林畔儿身上仅剩一件袄子,微冷,扯过被子披肩上:“二爷的案子有进展吗?”
&esp;&esp;“快别提,一个头两个大。”裴缜躺在林畔儿腿上,递给她一只金耳勺,“耳朵痒,帮我挖挖。”
&esp;&esp;林畔儿凝神看去:“什么也没有。”
&esp;&esp;“那也挖两下。”
&esp;&esp;林畔儿胡乱掏两下,裴缜舒服了,扯林畔儿耳朵看,惊呼:“天,你的耳朵都堵住了!”
&esp;&esp;“是么?”
&esp;&esp;“躺下来,我给你挖。”
&esp;&esp;“我自己挖。”
&esp;&esp;“我偏要给你挖。”抢过金耳勺,强行把林畔儿的头按在腿上。
&esp;&esp;林畔儿明眸乱转,头不安地扭动,裴缜按住她:“你别动呀。”
&esp;&esp;好不容易控制住她不动了,裴缜捏着耳勺才伸进去半个头,林畔儿猛地躲开。
&esp;&esp;“你干嘛?”
&esp;&esp;“我害怕。”
&esp;&esp;“害怕什么?”
&esp;&esp;“你挖我耳朵。”
&esp;&esp;“你不信任我?”
&esp;&esp;“不是……”
&esp;&esp;“那过来给我挖。”
&esp;&esp;林畔儿犹犹豫豫。
&esp;&esp;“我都叫你挖了!”
&esp;&esp;林畔儿踟蹰半天:“那你轻点。”
&esp;&esp;“嗯,我轻点。”
&esp;&esp;林畔儿重新躺回去,从转来转去的眼珠看仍旧心存顾虑。
&esp;&esp;裴缜手扶着她的头,动作轻缓地探进去。
&esp;&esp;“疼。”
&esp;&esp;“少骗我。”
&esp;&esp;未进入之前林畔儿尚且扭一扭,进入之后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esp;&esp;“你没挖过耳朵么,这么紧张。”
&esp;&esp;“我担心你把我耳朵掏坏了。”
&esp;&esp;归根结底,还是不信任他。裴缜气笑,遂把掏出来的东西送到她眼前:“你自己看,这么大一颗,不怕把耳朵堵聋了。”
&esp;&esp;林畔儿仔细端详:“是好大。”
&esp;&esp;“还没挖完呢。”
&esp;&esp;裴缜酷爱掏耳朵,自己的耳朵掏得空空,再也掏不出东西,见到林畔儿的耳朵,如狗见了肉、猫见了老鼠,喜不自胜。
&esp;&esp;一直掏到干干净净才罢休。
&esp;&esp;一转眼,林畔儿睡熟,轻微的鼾声响起。裴缜望着她干净甜美的睡颜,轻轻地、轻轻地亲了一口。
&esp;&esp; 橘颂篇(其七)可疑的书信
&esp;&esp;“有没有与人起冲突?”黄惜把裴缜的话重复一遍,语气里遍布疑问。
&esp;&esp;“特别是最近一两个月内,产生过口角与摩擦的,有没有这样的人?”见黄惜还在疑惑中,适时补了句,“当然,不乏特别记仇之人,三年五载也不忘。黄大嫂若能想起,最好一并讲出来。”
&esp;&esp;身后的沈浊发出一阵短促笑声,裴缜无瑕理会,只盯牢黄惜。
&esp;&esp;黄惜六神无主,缓缓坐下来,凄凄切切道:“裴寺丞认为那颗头颅是我夫君的?”
&esp;&esp;“黄大嫂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