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歇息。随后自回下处。
&esp;&esp;佝偻老者坐于阴影处,眼见烛光亮起,气定神闲地问:“獾子入套了?”
&esp;&esp;“拆人姻缘,坏人命数,哪一日我死了,怕不得下十八层地狱?”花四娘故作忧伤地感叹。
&esp;&esp;“你做下的孽事没有千件也有百件,差这一桩?”
&esp;&esp;“正是做的孽事太多,才怕来着。怕阴司地狱,怕报应不爽。”
&esp;&esp;“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从来只存在于书生的话本中。至于我们,是阎罗王也管不着的存在。”
&esp;&esp;花四娘尚在犹疑,一回头,老者已经不见了。
&esp;&esp;白玉镯,单边沁色,阴线蝠纹。过去一夜,裴缜仍旧对黄惜看到镯子时所表现出来的轻微讶异挂怀,忙完手头积攒的卷宗,他决定单独去见见黄惜。
&esp;&esp;谁知黄惜并不是一个人在家,坊里的婶婶大娘三姑六婆挤了一屋子,裴缜尚未捞着黄惜人影,先被她们一顿招呼。
&esp;&esp;“你是做什么的?来这里干嘛?和冯家娘子什么关系?姓甚名谁?”
&esp;&esp;裴缜面无表情:“大理寺寺丞裴缜,办案。”
&esp;&esp;原本审视奸夫的目光霎时化为谄媚:“敢情是大理寺的,我瞧着这通身的气派就不像普通人。”
&esp;&esp;更有好事者:“官爷想必是为冯大夫的事而来,话说回来,那颗人头到底是不是冯大夫?”
&esp;&esp;裴缜无视掉所有问题,只问黄惜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