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
如今这年头铜镜都是女人专属。
男人不需要描眉化妆,平日里更是用不上照镜子,因此独居男人家里,根本不会有铜镜。
“我刚才还去厨房看了一眼!厨房也有使用的痕迹!”
“灶台里的灰烬,看程度是不久前烧的!”
“各种调味料也都齐全!仓库里有存放的大米,蔬菜!”
“想想如果厨房有使用的痕迹,调料齐全,家中还存放蔬菜,那就说明经常做饭!”
“李剩会在家里做饭?”
一独居的大老爷们在家里做饭?
要知道这可是封建王朝,男耕女织,男尊女卑的时代。
没有大男人会做饭,除非是老光棍,家中有父母赡养者。
但这显然并不符合李剩的情况。
镇抚司的人纷纷沉默了!
哪怕是刚刚那个不服气,阴阳怪气的家伙,也都闭上了嘴巴。
“用这些完全可以推断出,李剩绝对不是一人独居!更何况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线索!”
元毅走向了摆放铜镜的桌子。
他用手指在桌子上抹了一下,把手指对准众人。
“都好好看看!这是桌面上保留的水粉!”
“如果之前的痕迹,还都可以归结为特殊,但这水粉呢?”
“那李剩也会用胭脂水粉化妆?”
刚刚他查看的时候,就发现了桌面上保留的水粉。
本以为镇抚司的人早就发现了。
可没想到,对方直接忽略了!
“就算他不是独居又怎么样?不是独居就断定是凶杀案?你还能再扯点吗?”
刚刚那个家伙又跳了出来,元毅瞟了对方一眼,毫不留情的反问。
“生活痕迹证明,有人近期都在跟李剩一起!”
“可为什么李剩会在死在地上!且发现他死了的人,居然是李剩的下属?”
“人哪去了?”
那家伙被问的脸色通红,可仍旧还在给自己找借口,“那就是凶杀案了?”
“李剩尸体上没有致命伤,这是他暴毙的铁证!”
元毅大无语。
他没控制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死鸭子嘴硬!
“这就得说说你们镇抚司的仵作了!”
“活干的太糙,业务水平太差!”
“刚刚我在旁边查看,就闻到了尸体身上酒味里,掺杂着血腥味!”
“表面上没有看到致命伤,可看不到的地方呢?”
“比如头发下面!”
元毅无语的耸了耸肩,大声质问,“还有!你们家醉酒后睁着眼,醉酒暴毙死不瞑目啊?”
正常醉酒的情况下。
大脑神经处于麻醉状态。
身体突然出现任何问题,大脑在麻醉状况下,大概率是不会产生反应的。
也就是说醉酒暴毙的人,大部分都是睡着觉就死了!
没有一点痛苦,更不会眼睛瞪大。
死不瞑目大多数是死前受到了刺激,亦或者受到了攻击而死,才会有这种情况,这便是凶杀的铁证。
陈平岸脸色阴沉难看,对着仵作呵斥,“还不赶紧查!”
“我来!”
元毅拦住了仵作,主动请缨。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白色手帕,用手隔着手帕,在尸体头顶擦拭摸索。
果不其然,后脑处有一块塌陷。
拿起手帕后查看,原本白色的手帕上,有明显红色血迹。
“后脑有塌陷,钝器所伤所以出血不多,不仔细查验,很容易忽略!”
元毅把手帕递给了陈平岸,朝着那名不停跳出来的家伙,冷笑一声。
“这便是凶杀的铁证!”
“怎么?要不要在坚持一下,硬说李剩是暴毙?”
那人一脸不服气,气的咬牙切齿,却不再敢反驳。
紧接着,元毅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木棍。
走到了屋子门前,直接关上门。
把安放在屋门卡索上,木棍落下,严丝合缝。
两者木质相同,表面的漆也是一种材质,木棍就是屋门的门栓。
哐当!
抽出门栓扔在镇抚司等人面前的地上。
元毅打开了门,阳光映射重新洒落屋子。
“这是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