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里,五名膀大腰圆,光着膀子身上还描龙画凤的汉子,正在大快朵颐。
眼看着桌上羊肉被消耗殆尽,他抹了一把嘴,喝了口酒顺了顺嘴里的羊肉,立马对着摊主不满怒吼了起来。
“你不想干了是吧?想让哥几个掀了你的破摊子,打断你的狗腿是吧?”
“对不住!对不住!”
“羊肉刚熟透出锅,这就给您几位上!”
摊主对着几名大汉连连告饶,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心里面憋屈的要命。
这几个对他来说,那都不能说是恶客了!
那就纯纯踏马的土匪!
吃东西不给钱,还连吃带拿,走的时候还得从他这里弄些钱。
人家都付费吃饭,他们收费吃饭。
要是不给他们是真会掀摊子,打人。
自家儿子就被他们打的卧床,半个月都还没好利索。
要不是担心儿子没人照顾,他都有心给羊肉里下耗子药,弄死这帮混蛋。
“唉……”
把羊肉送了上去,陪笑着退了回来,叹气都是偷偷的,生怕被那些家伙听见。
看看自家摊子上,只有他们吃东西,真吃饭的顾客害怕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敢来。
今天又得白干,心里面那叫绝望。
他也想过不在这边摆摊,也去过其他地方,那些地方也有地痞泼皮,甚至比这里的家伙更过分。
最后也只能重新回了这边,毕竟人总得活着,得给自己找出路不是。
就在摊主偷偷抹眼泪时,一队靖安司人马杀了过来。
领头人乃是吴咎的亲弟弟吴疾,他大摇大摆的走在队伍最前方。
本来打算直奔玄成坊,但看到了摊位上的几人,勒住马匹缰绳停了下来。
“你们几个……”
打马来到摊位边上,吴疾嚣张的朝那几人开口,“你们几个都是玄成坊的吧?”
那几人听到声音纷纷看来,看到吴疾身后靖安司士卒,瞬间都愣在了原地。
见几人没有回话,吴疾脸色瞬间阴沉,翻身下马把马匹交给身后士卒,几个箭步上前,对着几名泼皮用马鞭抽了上去。
“我踏马跟你们说话呢!你们都踏马聋啦!”
好歹是邺城着名纨绔,也算常年混迹于邺城街头,
你让他分辨那些是罪犯,那些是小偷,他可能分辨不出来。
但要是让他分辨那些是游侠,那些是地痞泼皮,那是一眼准。
从看到他们几个的时候开始,吴疾就认定了他们的身份。
所以用马鞭抽上去,那是一点不带犹豫。
“啊……”
“别抽了……”
“我们都是良民……”
那些人被抽的鸡飞狗跳,从座位上跳起来躲避,但越是躲避,吴疾就越是火大。
小爷抽你还敢躲?
又抽了一鞭子上去,吴疾对着靖安司士卒大吼。
“给我拿下!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