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谁知被单若水一把掐住了手臂。
&esp;&esp;“怎么摔了!”她是来看热闹的,当然什么都没带。
&esp;&esp;后面的人追了上来,单若水见状又道,“先到阴凉的地方去吧。”
&esp;&esp;她说着要伸手扶他,但段衡并没有领情,毕竟他人高马大,三十厘米的身高差加一倍的体重差,他还真怕手上一用力误伤了无辜。
&esp;&esp;“我自己来。”
&esp;&esp;“要不要回训练馆去?”单若水提议。
&esp;&esp;“不用了。”教练都还没发话,他当然不能擅作主张。
&esp;&esp;“那你等我,我回去拿换药包。”单若水说罢也不等他回复便跑出了体育场,他看着小小的身影窜出小门,又消失在斑马线边。
&esp;&esp;从体育场到训练馆其实并不太远,但平日里少有锻炼的单若水跑完这段路程险些断了气,喉咙里被窜入的空气撞得疼,心也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自然又是上气不接下气,然后跪坐在段衡身边。
&esp;&esp;段衡听着她粗重的呼吸声就想起上次她跑回德善堂替他做理疗的事,但今天似乎更急。他看着她已经泛红的脸,张口呼吸的样子似乎非常费劲,“你不用跑这么急的。”
&esp;&esp;她先用生理盐水清理了伤口,又打开换药包消了毒,“外面的皮肤我要给你剪掉了,可能有点疼。”
&esp;&esp;“没事。”嘴上说着没事,但实际上段衡是非常怕疼的人,他手上抓着衣角,在她用镊子捻起被搓开的那一层皮肤时还是疼得鼻子都泛酸,然后两眼泪汪汪的。
&esp;&esp;单若水感觉自己恍惚了,她刚刚清理皮肤的时候好像看到段衡像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眼神颇为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