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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放心，他跑不了。”
&esp;&esp;五月，在半个月晴好天气后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每一日都像是被泡在水汽里，病房里的空调慢悠悠地抽着湿气。
&esp;&esp;“有些话想和你当面说……”
&esp;&esp;“哈欠”元满捧着书赶紧捂住口鼻站起来远离病床，她打哈欠是小事，不能传染给床上的人。
&esp;&esp;“太太，您是不是感冒了？”护工阿姨紧张地问。
&esp;&esp;她摆摆手，兀自去了洗手间，才打开水龙头，电话同时响了。
&esp;&esp;苏言的声音飘出来：“满满，过两天生日了哟，想要什么礼物？”
&esp;&esp;元满一边洗手一边回：“今年……就不过生日了吧。”
&esp;&esp;苏言“哦”了一声跟着沉默下来。
&esp;&esp;这段时间身边的人都特别敏感，生怕她难过。
&esp;&esp;“哎，言言，我没有不开心。”元满心里叹气，知道苏言可能误解了她不开心，“医生说他的状况越来越好了，可能会醒，说不定他能在我生日前醒来呢？”
&esp;&esp;“真的吗？你没框我？”苏言满是狐疑。
&esp;&esp;“哪能呢。”
&esp;&esp;两人又说了一阵才挂电话。
&esp;&esp;出来后，她继续坐在床边给他念书，念刚刚没读完的海桑诗集。
&esp;&esp;-有些话，想当面和你说。
&esp;&esp;-有些话，想当面和你沉默。
&esp;&esp;-你的睫毛一张一合
&esp;&esp;-打开我，扑灭我
&esp;&esp;……
&esp;&esp;元满读到睫毛这一处，也禁不住去看他的，冷白的脸上已无任何车祸的痕迹，浓密微翘的黑睫安静地覆着，乖顺的不行，如果不曾见过他沉默冷淡的深眸，一定会以为他就是此等不谙世事的少年。可她又止不住去想黑睫下的深眸，想起最后一次他离开前的眸光。
&esp;&esp;克制又萧索。
&esp;&esp;他分明有很多话想说，却只说了再见。
&esp;&esp;也不是不后悔，也不是不想念。
&esp;&esp;可她也谈不上后悔，再来一次她也做不到对爸爸车祸的事情不计较。很多事情就是如此凑巧，一只蝴蝶的震翅能引起一场飓风，冥冥中一切自有因果。
&esp;&esp;然而想念是实实在在的，密不透风的，像张大网把她罩住，让她日不能寐，甚至呼吸滞缓。她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比起计较他年少的过失，她更没办法失去他。
&esp;&esp;元满轻轻地放下书，抬手抚了抚他业已长长的黑发，又嫌不够，半个身子往前倾，她的脸几乎贴到了他的上面，最后她的嘴唇映在他额上。
&esp;&esp;“嘿，睡够了吗？起来陪我过生日吧。”她笑着在他耳边呢喃，像他能听到一般。
&esp;&esp;两天后是小满，也是元满的生日。
&esp;&esp;这天她哪也没去，早上在奶奶那吃了一碗面，她依然像小时一样把汤都喝掉，举着碗给奶奶看！
&esp;&esp;“知道了。”奶奶笑得两眼眯起来，接过大碗在她面前停住，“现在就去医院吗？”
&esp;&esp;元满“嗯”了一声。
&esp;&esp;奶奶顿了下手，抓着碗的手指捏紧，少顷老人放下碗追出门，元满听到声音停在电梯门前。
&esp;&esp;“奶奶，我还在这呢。”她按着电梯。
&esp;&esp;“你过来，我和你说几句。”
&esp;&esp;奶奶拉着她回到房内，元满有点摸不着头脑。
&esp;&esp;“你爸那事过去了，驰渊……那场车祸他也不是肇事者，大货车的司机是酒驾，怎么样都不能把这些算到驰渊身上。”奶奶看着沉默不语的人叹气，“珍惜眼前人吧，他就是你以前喜欢的那个男孩吧？”
&esp;&esp;元满骤然抬头，意外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