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卫妈,你觉得我算高么?”
&esp;&esp;“当然高,穿上男子装束有模有样,一路好些女子偷瞧呢!”
&esp;&esp;“但这纤长的手指痕却可以轻易按在横面上,还有木头上的勒痕,若是死者悬挂时极力挣扎,不该只有这一处绳索磨痕,若是一心求死,这些凌乱的绳索灰痕又是从何而来?”
&esp;&esp;她记得科举参考书《洗冤集洗冤集录:在屋下自缢,先看所缢处,楣梁、枋桁之类,尘土滚乱至多,方是。如只有一路无尘,不是自缢。》说,在屋里自缢而亡的,要先看所吊处的梁椽,尘土上有多处凌乱绳痕,方是,如若只有一条且无乱尘,则不是,但屋里遗留的痕迹,未免有些古怪?
&esp;&esp;卫妈抱着套了一半的枕头,不禁有些害怕。“姑娘意思是,这些可能是凶手刻意伪造的?”
&esp;&esp;“我随口瞎说罢了。”温萦笑了笑,从几案下来。“也许死者套绳索的时候,脚下垫得东西比我高,所以才留下清晰指印,也许这些凌乱灰痕,是她测试绳子结实与否留下的,算不得证据。陆公公断案,肯定还考虑了其他因素。”
&esp;&esp;随即走到窗户前,窗门下方被一根防盗木栓限制住,即便她身材单薄,最多勉强挤出半个肩膀,头根本不行,如若屋里当时有凶手,从窗户是逃不出去的。
&esp;&esp;事发时,走廊还有店伙计在打扫,证实无人路过。
&esp;&esp;看来是自己多疑,这样也好,她扑到床上翻滚,终于可以睡个安心觉,脚踏上放着一个绣绷,方才被卫妈换床单从缝隙里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