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遂又重复一遍说辞。“我到顾翰林书屋,是为昨日之事赔罪,但走到屋前,发现门是关着的,当时是正午,想他或许在小憩不便惊扰,就作了三揖,留下道歉信准备离开,宋浩夫子他们就过来了”
&esp;&esp;“甄圆,中午是同我和另外两位举人一起吃饭。”郑祈帮忙解释,“她听自家侍从小可说,顾翰林在书屋里,就急急忙忙赶来,总共不到一刻钟时间,凶手决计不是她。”
&esp;&esp;“那侍从小可呢?”纪雱四处张望问,举手投足散发一股倨傲气。“这可是关键证人。”
&esp;&esp;自案发后,就再没人见过小可踪影,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esp;&esp;“已经派人在搜。”郑祈说。
&esp;&esp;纪雱微微颔首,走到榻案前,拿剑柄翻了翻尸首左右,“搜过身没?”
&esp;&esp;“只有一张卷纸。”郑祈说。
&esp;&esp;“是甄举人的文章。”其中一名夫子立马指出说,并将几案上皱皱巴巴的宣纸指给他看,就是从顾翰林手心里掏出来的。
&esp;&esp;“甄圆,你不介意罢?”纪雱拿起她的明法策论看,纸的阴影覆盖在他脸上,阴森森的又带着轻慢笑意问。
&esp;&esp;温萦一时没能明白。“不不介意,能被太学选为讲题,是甄某的”她正思量说着,纪雱挥了挥手,几个衙役上前包围住她。
&esp;&esp;原来是要搜她的身!
&esp;&esp;温萦看着脏兮兮的粗手伸过来,惊惶后退,连忙撩自己的袖子,拍打自己腰间,“我身上并无藏东西。”深秋衣服穿得厚,她束胸裹得没那么紧,要是被发现是女身,难逃欺君之罪,程翰林也会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