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椯右手掠过几案,悠然端起一碗茶喝。
&esp;&esp;骰蛊打开,一、一、二,四点。老千赌客眼睛都快瞪出来,心道明明自己做了手脚,怎会开出这个点数,后背渗出冷汗。
&esp;&esp;他抬头再仔细看了看萧椯。周围人不断鼓动,让他赶紧买两万钱的筹码玩第十二局,最后的赢家将一次拿走四万钱。这个套路原本是留给萧椯的,借贷的人连字据都准备好,就等他填名字按手印。
&esp;&esp;温萦注意到百戏楼外,有一名衣饰艳丽的妇人正探头张望萧椯,旁边站着赌坊小厮,对手里握着的锦囊指指点点。“就是它。”她从妇人口型里读出,悄然朝他们俩靠近。
&esp;&esp;“这锦囊不是那位郎君的,我刚才听到他嚷嚷要赎回。”温萦装作要出门,瞥见锦囊惊讶道。
&esp;&esp;“屁,这是我家红绮的,丝线还是我去挑的。这个死丫头消失两个月不回,竟是跟这刻薄脸厮混。”妇人气骂道。
&esp;&esp;“平康坊的娘子也能跑了?”温萦难以置信说。在诸夏,进城、住店都需要路引登记,像是乐籍会特别标记,无论走到哪儿,都能被教坊司轻易索回。
&esp;&esp;“我还以为她是被王郎暗害了呢。”妇人气说,继续伸长脖子张望。
&esp;&esp;“那个郎君赢了许多钱,等会儿出来敲上一笔。”温萦帮忙出主意道。“最好把他带回你们院子,四五个大汉围着恐吓。”
&esp;&esp;萧椯赢下第十二局,拿着筹码兑换一大叠钱票。老千赌客面如土灰,望了一眼同伙,声音沙哑提议道:“不如,再玩一轮?”
&esp;&esp;四万钱对楼上贵宾包厢里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们这些底层厮混的喽啰不是一笔小数目,他们也是看萧椯衣服富丽,是从外地来的商人,才动了心思加码,马上就是年关,再想找个肥羊挽回损失,不是一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