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古怪的回甘味,眼皮越来越重,困意上涌,眼前的人先一步睡下,他倒在旁边。
&esp;&esp;路过的侍从见两人都在榻上小憩,把门关上。
&esp;&esp;过了好一阵,屋内只有炭火的噼啪声响,温萦扯了扯郑祈袖子没有反应,伸肘撞到他胳膊也没有反应,遂爬起来扒了他的衣服。
&esp;&esp;小院的茶水间外,两名花脸伶人提着水壶靠墙壁闲聊,在等里面的仆人烧水。
&esp;&esp;香雪海用火很小心,饭菜都是从程府做好,用车拉来的。
&esp;&esp;唯独茶,需要现煮。
&esp;&esp;温萦也是冲此而来,有茶的地方,必有八卦。“小哥,你们就是刚才表演螳螂的人吧?”
&esp;&esp;两人见她穿着红色织金圆领袍,外搭狐裘披风,容貌端方雅靓,立即端正身姿,态度恭谨,连声应是。
&esp;&esp;“方才踩在高杆上真是惊险!”温萦大肆夸赞。“我刚从外地履职回来,好久没见过如此精湛的演出。”
&esp;&esp;“下午还有返场么?我记得有一个叫绀珠的跳掌中舞特别好,今次怎么没见她来?”
&esp;&esp;两人神色略微惊讶,相互对视,见温萦一副懵懂,且年纪尚轻的模样,可能真的不知其中原因。“小老爷有所不知,他们说绀珠长相犯忌讳,就不让演了,之后在冬城的演出,她都坐在后台照看道具。”
&esp;&esp;“但我在外地听说,她不是一鸣惊人?”
&esp;&esp;“火是真的火,回到平康坊后,好多人捧大把钱请她演出,但没演出几次,她的搭档小缇突然失踪,她一气之下就嫁给王郎,唉!”
&esp;&esp;“百戏楼的人也能随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