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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孟追欢在水中从李承玠的怀抱中挣扎开,直到那一日,我站在太液池的河堤上,看着孔文质就这么一步一步地慢慢往湖中央走,越陷越深,直到将他的整个头都埋下去。
&esp;&esp;我跟在他后面一起走,他走一步我就走一步,那时候我在想什么,我在想李忧民攻入长安时,会怎么发落我,是直接一刀给我个痛快还是留我活着慢慢折磨。
&esp;&esp;我越走越深,在快要淹到我脖子的时候我却不想走了。我从来没有比那一刻更想活着过。从那一天起我就学会了凫水。
&esp;&esp;李承玠就这么在汤池中听着孟追欢平静地剖析,他拼命地想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孟追欢成亲后的那七年,想找出孟追欢对孔文质了无情意的证据。
&esp;&esp;他突然起了一个念头,所以欢娘来找我,也只是因为想活下来吗?
&esp;&esp; :献妻君子亦芝兰
&esp;&esp;孟追欢想,不过是一句找你就是为了活下去,至于这样吗?
&esp;&esp;李承玠不知道是从哪里学到的招数,孟追欢如同在天边不上不下,只需他伸手一托便可直上云霄,可他却偏偏不肯给她这最后一下,孟追欢只觉得好似被填满了,却好似又空空落落的。
&esp;&esp;孟追欢轻轻吹着肩膀上的咬痕,狠踹了旁边背身过去的李承玠一脚,你弄便弄,咬我干什么?
&esp;&esp;李承玠抱手负气,装作一副熟睡了的模样。
&esp;&esp;说罢她便去哈李承玠腰窝上的软肉,话中满是娇嗔与埋怨,不过是提了一句孔文质,至于这样折磨我吗?
&esp;&esp;李承玠一手便拉开孟追欢捉弄的手腕,孟追欢刚想顺势窝倒在他怀中,李承玠却坐起来躲了过去。
&esp;&esp;孟追欢忍不住嘀咕起来,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嫁与了孔文质吗?你要是介意就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esp;&esp;李承玠神色淡然,刚刚快活时候的一丝沉沦也须臾间消散了,你知道我介意的不是这个。
&esp;&esp;那能是介意什么?孟追欢自嘲地笑了笑了,她从前竟以为照夜白不会在意这样的虚名,你们男人不都像小狗撒尿一样,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标记为自己的所有物吗?
&esp;&esp;这么看来你是觉得我轻贱你了?
&esp;&esp;孟追欢以手托脸,将自己眼眸中的泪珠掩下,你出去,现在就出去!
&esp;&esp;李承玠翻身下床,在床脚下的一团衣物中翻找出一个螭纹的荷包,又从中取出一张泛黄的信笺来,塞到孟追欢的手上。
&esp;&esp;他俯身捏住孟追欢的脖颈,虽未使力,只是牢牢地把住她的头部,逼她不得不读,那日你带李云珞那小孩儿从护城河密道出逃,可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时间便能赶到将你抓住吗?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夫君写得一封告密信?
&esp;&esp;要我替你念念信上的内容吗?百姓无辜,望勿屠城,某愿献妻,李承玠倾身而下,将孟追欢乱蹬的双腿强压下,他为了那些无干紧要的人,将你当作礼物送给我,让我折磨玩弄你,孟追欢你知道吗?
&esp;&esp;孟追欢梗着头望向眼前因暴怒而青筋突起的男人,他献妻又如何,他就算献妻,也是这世上最光风霁月的臣子,最光明磊落的将军。你呢?你穿上龙纹、号令千军,也不过是个背主忘恩、淫人妻女的反贼!
&esp;&esp;你终于说出口了,从前装得你不难受吗?李承玠直视着孟追欢蒙上一层水雾的双眼,你如今性命得保、青云直上、官拜政事堂,我的孩子替李云珞在太极宫中幽禁一世。所求所愿都已达成,我便没有用了,所以不愿意装了,是吗?
&esp;&esp;孟追欢沉默不语,以手抱腿,将脑袋埋在膝盖处。
&esp;&esp;俄而,孟追欢这才知道他如果真的要发力,自己真的是一点也动弹不得。
&esp;&esp;李承玠将孟追欢的手钳制在身后,她穿得轻薄,李承玠很快便得已用腿将她的腿分开。
&esp;&esp;听到身下阵阵裂帛声,孟追欢将脸上的清泪全都蹭在床铺的丝绸上,是要我在你身下像条狗一样等待你的恩幸。你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