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凌穹唤醒了沉在浓浓酒香中的欧阳诗,她踮脚侧身穿越重重水缸水桶。“谁进警察局了?”她问,似乎听见她说的是方寸久,心里还是确定。她有这样的自信,她的儿子进警局,也是见义勇为,即便知晓,还是免不了担心。
&esp;&esp;“方寸久!”
&esp;&esp;“有没有受伤?”
&esp;&esp;“我没看清楚。”凌穹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esp;&esp;方寸久拿着听筒刚要给欧阳诗打电话,就看见欧阳诗和凌穹从窗外一闪而过。
&esp;&esp;袁野坐在一旁,始终不见姥爷,还有的那点希望也淹没了,也是,当着办公室那么多老师的面打了他,他还会管自己才怪。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这样效果吗?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失落呢?他干脆把腿缩上椅子,准备躺在上面睡一觉,一觉醒来天会亮,太阳会出来,街上车水马龙,教室里面又是闹哄哄的,饿了就去小卖部食堂,困了就趴在课桌或躺在床上睡一觉,每天不都是这样的吗?
&esp;&esp;欧阳诗想到上次在办公室当着孩子说的话有些重,心里过意不去,看见孩子又是一个人孤零零蜷缩在冰凉的椅子上,微风拂过,吹起了她心底的那片小柔软,“你姥爷没来吗?”他抬头看了欧阳诗一眼,又耷拉下眼皮,准备继续睡觉。欧阳诗叹了口气,过去和老王头说了会儿话,说话时不时把目光投到方寸久和袁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