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子眼,只等鸣枪,就向终点进发。
&esp;&esp;“他还有哥哥?”章医生睁大了眼,为了掩饰,他抬起右手扶了眼镜,手放下来时神色淡然,让他汗毛竖起来的不是老好人还有个哥哥,而是他这个哥哥也在地震中遇难。“汶川地震”四字像仙人球,碰到身上就扎满了刺;又像漂浮在空气中的芥末,让人流泪打喷嚏。
&esp;&esp;“嗯,”光头强嗓音低沉,声音在喉咙挤出一丝缝隙又被塞了回去。“比天灾更可怕的是人心!可人心也是肉长的!”光头强以常听女儿在耳边唠叨的这句话结尾。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去小头爸爸那儿练练?”
&esp;&esp;章医生站起来,不知何时手已没撑在腰间,他微微扭动了两下,发觉腰已经不疼了。他看着熏得黧黑的墙壁,自己掏钱租房,凌家收钱出租,抛开来往利益,他们之间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esp;&esp;“萧望爸爸!您没去客运站?”欧阳诗拎着两壶酒从院门前经过,一个不留神就看见了光头强。
&esp;&esp;光头强心里的天平倒向方寸久,“方寸久没跟您说?他和宋征在火车聊了一路,后来下车时才知道他就是宋征,那年轻人很有几分气魄,当即就说让您去客运站报到!”欧阳诗流利地倒出了一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