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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哈,你舍得回来了!”小钟慢吞吞把副驾驶车门的锁解开。
&esp;&esp;“走吧!”白老师看着他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他没有进车里,扶着车门探头,雨水打在车门及撑开的伞飞进小的雨滴,皮质座椅上布满小的雨滴。“你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关上门了!你也把窗户给我关上,我这车贵得很!”白小钟最是宝贵他的车,或许是分期付款直到现在钱也没有还清的缘故吧!
&esp;&esp;白老师终于下定决心收伞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走吧!”
&esp;&esp;“走什么走?”
&esp;&esp;“你不是饿了吗?”
&esp;&esp;白小钟一口喝掉罐里的咖啡,又摸了摸肚子,“是有些饿了,可都是半小时之前的事儿了!现在嘛!饿过了就不想吃了!”他用很无赖的语调说。
&esp;&esp;“好,那我先走了,学校还有一大堆的事儿呢!”
&esp;&esp;“哎,回都回来了,你不请我到屋里坐坐?我现在又觉得饿了,你家里不是有很多方便面吗?要不泡方便面和豆腐干吃也行!”
&esp;&esp;白老师的神情严肃,他拿车座上的毛巾揉了打湿的碎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从小到大,白复汉就是白小钟肚子里的蛔虫,这蛔虫又和别的蛔虫不同,他把自身的营养源源不断输给寄生体,照顾寄生体的情绪,关注他的成长。
&esp;&esp;白小钟知道自己又在白老师面前卖弄了,还是想垂死挣扎一番。“真的,有没有?”
&esp;&esp;“没有!”他把毛巾甩在原处。
&esp;&esp;“说真的,你可不能再拿我当挡箭牌,要是被我家宝贝知道了,”他做了刎颈的动作,“那你可就再真的不能见到你这个俊俏又有魅力的弟弟了!”白老师不明白,同是同父母生的,白小钟为何长成了那种黑水仙的性格。小时候不止白小钟会问我们是不是一妈生的这样的问题,他有时也会生出这样的疑问,特别是白小钟不听他的话时候。怀疑归怀疑,两兄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esp;&esp;“真的不去吃饭?”
&esp;&esp;“说去你家吃你又不肯,没办法,我只好先委屈委屈我的肚子了!”他也是送方寸久回来顺道看看白老师,看看他这个哥哥是人还是鬼,现在看来白老师的脸色好了许多,还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也就放下心来。白老师不多说,直接下了车。
&esp;&esp;“没劲!”白小钟驱车离开,边开边看是否有他带来的两个人的身影,空车也是一趟,带两个人也无妨。想到此他开得格外慢,寻找着两位老人的身影。
&esp;&esp;光头强进门,周金枝坐在沙发上发呆,“家里来人了?”他看见门口有一些湿的足迹,还有一把从来没见过的伞。
&esp;&esp;“覃老师夫妇来过了!”
&esp;&esp;“没让进门?”
&esp;&esp;周金枝没有吭声,“人家伞都忘这儿了,还下这么大雨呢!”
&esp;&esp;“伞忘了怎么啦?下雨怎么啦?又不是我请他们来的,我女儿跟他们儿子恋爱,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就值一把伞啊!”周金枝越说越气,“覃涛也真不是个人,不为大人想也该为自己想想,对方还是个学生呢,以后两个人怎么相处!”
&esp;&esp;“自己找的罪受,能怎么办?牙齿咬掉,脚走烂了也只能硬撑着走完!责任不是说能卸下就能卸下的!”
&esp;&esp;“我看苦的是对方那女孩儿,小小年纪,不多读点书,带个娃该怎么办?”说着说着气又不打一处来,“我看那混小子才不管什么责任呢!他只顾自己痛快!”
&esp;&esp;“什么只图自己痛快,女孩儿也不知事,像这种事,怪不了哪一方!”光头强说。
&esp;&esp;“噢,按照你这么说,如果愉儿发生这样的事情,倒成了她的不是了,你看看你这人,还算个爸爸吗?”周金枝指着光头强的鼻子破口大骂,口水喷了他满脸。光头强把毛巾搭在肩上,话题不知何时转移到了这里,说着说着倒搭上了自己女儿。
&esp;&esp;说出这些话是出乎周金枝的意料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公开护过女儿,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