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商队进了城,两名守卫才凑到起先的那个守卫耳边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
“老大,这商队可了不得,你没看到,那果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鲜嫩得跟刚摘下来似的。可把我馋的。”说罢还不忘咽了咽口水。
“可惜就是忒不上道,也没说给哥几个尝尝……”
“还有酒,刚刚我闻了可香了,我还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酒呢……”
“还有好些上好的布料…”
……
要求把货物全部打开检查的守卫名叫刘保坤,原本是濮阳城里的混混,后来亲妹妹嫁给县尉做了填房,自己名正言顺地当上了城门口守卫队的队长。
可别小看这个职务,朝廷要开商路,各种商贩只会越来越多,而有哪些货物刘保坤心里门儿清。
若是遇上了好货,刘保坤就会通知这里的山大王,等到得了手,山大王自然不会亏待他……
刘保坤心不在焉地看了看还排得长长的队伍,随便扯了个幌子就离开了。
其他守卫对此见惯不怪,谁不知道他是县尉的小舅子呢,大家只是心里暗暗羡慕了一下,就没再关注了。
而刘保坤此时轻车熟路地钻进了一条小巷子,来到了一个门口挂着红灯笼的地方,门口大大的招牌上写着“迎春楼”三个大字。
因为是早上,姑娘们要么还跟客人睡在一起,要么就是在补觉,所以除了几个遮头捂脸显得鬼鬼祟祟准备出门的嫖客,整个妓院都仿佛在沉睡之中。
老鸨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身上穿着件桃红色衣裙,胸前大片春光乍现,外头罩着一件暗绿的纱衣,更衬得肌肤白腻,丰乳肥臀,风韵犹存便是这般。
见了刘保坤,老鸨便一步三摇地迎了上来,眼波流转,声音勾人:
“哟,刘队长来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人了?”
一边说着,一边拉了刘保坤的手进屋子,还不忘在手心里挠了挠,眼神拉丝。
正值壮年的刘保坤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一进屋子就迫不及待地把老鸨推在一张矮桌上,一把扯开衣领,张嘴咬了下去,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老鸨身上上下其手起来。
很快屋子里就响起了桌椅碰撞声和让人脸红心跳的尖叫声。
半晌,屋子里才安静下来。
老鸨喘着粗气,媚眼如丝地靠在刘保坤身上,半眯着眼睛,好半天才低低叹息了一声:
“你这都大半个月没来了,还以为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娶人家过门了。”
刘保坤一脸餍足地在老鸨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我的心在你这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空气里一阵沉默
“可别胡说,我这年岁,都快赶上当你娘了,外面年轻漂亮的姑娘多的是,你哪里会真看上我这么个残花败柳。”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要是我娘,是不是得喂奶?”
一番插科打诨的胡闹,屋子里又开始响起少儿不宜的声音,等到恢复安静,老鸨已经累得想要昏睡过去了。
“先别睡,给你哥说一声,城里来了大客户,这一票到手可抵得上过去两年的收成。”
老鸨顿时来了精神,从刘保坤怀里坐了起来,胸前伟岸的春光一览无遗。
“什么情况,你快说说……”
……
进了濮阳,商队便寻了个地儿铺开商品开始售卖起来。
这时候云溪村的一众青壮便开始各显神通了,当时人群里最耀眼的崽还是当属何长夏。
林德金已经撑起了酒旗,上面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三碗不过岗”。
他瞅了一眼笑得跟朵牵牛花似的何长夏开始了生平第一次的大声吆喝:
“卖酒啰!上好的烈酒……”
一顿动静惹得云溪村其他人频频侧目。
已经豁出去的林德金不理会众人目光,拍开一个酒封,有准备好几个小酒杯,开始主动拉起了买卖。
事实上,酒香不怕巷子深,资深老酒鬼循着味儿就能找到哪里有好酒,不过既然可以免费品尝,这些人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第一位客人一身江湖打扮,体面的黑色短打,长了一脸络腮胡子,整个人生得又粗又壮,连声音都十分粗犷。
一坛百斤的酒,江湖客单着一只手轻飘飘地提了起来,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接着林德金便开始接待各大酒馆酒楼这种大主顾,打零酒的事则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