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宇根本就没有理睬他,而是先向其他人打了声招呼。
“爹,大哥,大嫂,我回来晚了,让你们担心了。”
老爹杨良田把旱烟袋从腰间拔出来闻了闻,又不舍地插了回去。屋里还有一个两岁多的小孙子呢,他就是心里再急躁,也是强忍着没有去抽。
大哥杨高粱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见他身上除了脏了一些,衣服全都湿透了以外,并没有伤口和血渍什么的,也是松了一口气。
“小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和娘为了等你,连晚饭都没有吃。以前你也经常上山,可从来没有回来这么晚呀!”
老爹杨良田听完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杨树宇,看他能解释出什么花出来。
对于老爹,杨树宇可是太知道他的性格了。
人老实,嘴上比较笨。不管是家里家外,他都是说的比较少,做的比较多。对杨树宇这个小儿子他平常也很纵容。但如果太过分的话,也是会生气的。
杨树宇把背篓取下来提到了桌子旁边,借着灯光解开系的紧紧的细绳。一旁的杨清河故意“啧啧”了两声,
“我说老三,家里面都知道你去挖竹笋了,就不要在这里显摆了。这玩意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
杨树宇对他的嘲讽就当耳旁风一般,自顾自地解着绳扣。
说起来他们家一共就三兄弟,他与大哥杨高粱的关系最好,与二哥杨清河的关系最差。
杨树宇小的时候,杨高粱带他玩得最多。而杨清河不但不带他玩,还经常欺负他,直到这两年结婚后才稍微收敛点。
除此以外,杨高粱和杨清河都是九岁以后开始给家里干活,不再练习导引炼体术,也不再上私塾。
而杨树宇九岁后老爹竟然安排他去学木匠。大哥杨高粱没有多说什么,二哥杨清河那个嫉妒呀,一直嚷嚷着爹娘偏心,差点把家里吵翻了天。
更加令人生气的是,杨树宇竟然不识好歹,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这让因为年龄原因不能接替去的杨清河眼睛都气红了。
最近这三年,杨树宇上午去参加训练和去私塾义务帮工,下午经常去山上转一转,采点山货或者草药回来,也不到地里去帮忙。
看到老三一直在家里吃白饭,杨清河顿时不乐意了。他九岁以后就天天在家劳作,一切收入都交入公中。两厢一对比,他感觉吃大亏了。
当向杨李氏抱怨的时候,老娘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反过来会斥责他。这可把他给气的呦,一直看老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杨树宇把背篓的上盖打开,把竹笋倒在了旁边,然后把竹鼠从里面拎出来,轻轻放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不就是个小野猪崽子吗,直接倒出来就是,需要这么郑重其事地拿吗?
“大哥,你拿着油灯过来瞧一瞧。”杨树宇对着杨高粱说道。
杨高粱看了看老爹,见老爹点头后便端起油灯站了起来。等他走到近前刚蹲下身子,便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东西不是野猪崽子呀!
他赶紧又凑近一些用手摸了摸,再把油灯贴上去仔细一瞧。呦,这不是油竹鼠吗?小弟怎么会抓到这个玩意的?
他转过身冲杨良田喊道:
“爹呀,你快过来看呀,这是一只油竹鼠!”
杨良田“腾”地一下站起身,拿着旱烟袋就快步走了过来。
他蹲下身仔细看了一会儿,站起来直接问杨树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抓到油竹鼠的?”
杨树宇不敢耽搁,赶紧回答道:
“爹呀,是这么一回事。”
“下午我在竹林里挖竹笋,发现了这只油竹鼠。您也知道我甩飞刀还行,就用飞刀伤了它。结果这家伙一直往里跑,我在后面一路追,等追到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之后我紧赶慢赶,走出竹林的时候太阳就已经下山了。回来的路上我一路急奔,等到了村口天就彻底黑了,所以回来晚了。”
杨树宇把整个经历大致说了一遍,至于中间被毒蛇咬伤的事情可不敢说,不然老爹和老娘绝对会禁止他上山的。
听完他的叙述,杨李氏立刻怒火中烧。
只见她“噔噔噔”几步跑到杨树宇的身旁,对着他的后背“啪啪啪”就是几巴掌,一边拍一边大声厉喝道:
“你个死孩子,仗着学了一点本事就舞刀弄枪的,你不知道竹林深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