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啊?”听到这种八卦,林妙萱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一时间也没心思去问最初的问题了。
“现在想来,我也是够笨的。”林冰苦笑一声道,“那时的我心高气傲,觉得以我的身份,凭什么要与另一个女人分享我的丈夫?可是我却没想到,从那以后我便再也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了。”
“离开他后不久,皇城司要剿灭七绝谷的消息就传来了。你父亲去了七绝谷协助司家,那时的我正在气头上,加之怀着你,因此没有同去,可没想到这一别,却是天人永隔……”林冰语气沉重地道:“在那一战中,你的父亲被皇城司的玄武使亲手杀死,而那位玄武使,就是夏冬的师傅邢无意!”
“什么?”林妙萱再次震惊道:“娘,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何你要瞒我这么久?”
“娘过去实在不想让你陷入血仇之中。”林冰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是因为人们都太想复仇,江湖恩怨才会如此之多。”
说到这里,她爱怜地摸了摸林妙萱的头道:“我只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健康快乐的长大,而不是整天想着去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报仇,更何况对手还是镇压江湖的皇城司……只是,那个男人终究是你的父亲,而夏冬,则是你杀父仇人的徒弟。”
说到这里,林冰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方才在宴席间我就已经准备率人出手将他拿下,用来引诱邢无意现身……但看你十分喜欢他,我才作罢。”
林冰惆怅地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离当年之事已经快二十年了……也许我也是时候放下了,毕竟对手可是那个天下无敌的阎罗王,别说是我,就算是现任的教主也不是他对手,而我也不想像那个男人一样惨死在阎罗王手里……不过,就算我可以不对那个少年出手,但你们也……绝不能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林妙萱一下子有些六神无主地瘫在了床上。
“小冬的师傅,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林冰见女儿一副失神的样子,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便不再打扰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后,站起身来离开了房间。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和小冬注定了不能在一起?这就是命运吗?”林妙萱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蜷缩在一团,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泪水却早已打湿了枕头。
……
另一边,夏冬尚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与林妙萱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他和张扬急行了大半日,终于在晚上到达了当年遇刺的地方。
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他脸色复杂,带着张扬轻车熟路地在山间行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森林旁边,其中一棵大树下有个土包,边上还有一块腐烂的树皮。
“这就是……”张扬有些惊讶。
“我爹娘的墓。”夏冬一边说着,一边从路边搬了一块大石。接着,他拔出腰间的摘星剑,运行内力,猛地对着石头劈砍过去。
摘星剑的锋锐,连金铁都无法抵挡,遑论路边的岩石?只见伴随着一连串的火星四溅和石屑飞扬,夏冬已经几剑将这块石头削成了碑状。
接着,他将这块石碑插在坟前,又抬起摘星剑,在上面唰唰地刻起字来。
“父祝远母云氏之墓,不孝女玉不孝子千冬留”
刻完字之后,夏冬又从马鞍里取出香和纸钱,拿到坟前点燃。
“爹、娘,孩儿已经灭掉了当年的刺客,为你们报了仇。只是他们背后还有北辽指使,总有一天,孩儿也会扬了他们!”
若是普通人说出要灭掉北辽这种话,张扬听到估计只会笑一笑便不再理会,但这话从夏冬嘴里说出来,张扬便莫名地想要相信。
夏冬就这样一直跪到了这柱香燃尽,然后才又站起身来。
“小不点儿,你为何不将你父母的遗骸带回杭州呢?”张扬问道。
“如今还有大仇未报,只能先委屈他们了。”夏冬语气森然道:“待我灭了韩家和北辽,彻底完成复仇,就将他们带回杭州!”
张扬打了个哆嗦,夏冬的话里竟是前所未有的杀气。
“走吧,还有一个墓。”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夏冬收敛了语气,带着张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