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张扬和张叔正围着桌子吃着晚饭。
“冬儿,你的肩膀怎么样?现在还疼不疼?”祝玉一边小口喝着粥,一边担忧地看着千冬。
“已经不怎么疼了。”千冬笑了笑,道:“只是这只手还有些使不上气力。”他伤到的是右肩,此时手臂难以举起,只好努力的用左手使筷子。
“小玉不必这么担心。”张叔道:“跟那些在战场上奋勇厮杀的士兵相比,这伤其实也只能算是小伤罢了。”
“可冬儿才九岁,又不是那些五大三粗的成年男子。他此前从未受过这样的伤,让我怎能不担心啊。”祝玉满眼都是疼惜。
一旁的张扬见到这一幕,看着傻笑的千冬,又想起了自己的兄弟们,内心羡慕的同时又无比痛苦。
“你们两姐弟也太卿卿我我了。”他带着些小情绪,将饭几口扒了个精光,气冲冲地放下碗,起身离开了饭桌。
“这孩子……”张叔无奈地望着张扬的背影,也站起身来道,“你们俩慢慢吃饭,不要着急。我去安慰他。”说着也走了出去。
千冬怔怔地望着他们的背影。他其实也很清楚,自从另外四个兄弟牺牲后,张扬这两天就一直有些神经质,似乎一直在压抑着什么。
祝玉见他担忧地望着门外,便挪到他旁边坐下,摸了摸他的头道:“放心吧,张扬年纪比我还大,知道该如何调节心情的。”
“嗯。”千冬将头靠在姐姐怀里。他身高比祝玉矮了一个头,此刻看上去竟异常和谐。
想到太医今晚就会过来为姐姐诊病,千冬的心情才渐渐好转。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忽然,屋内吹过了一阵冷风,两人同时颤栗了一下。
“咦,奇怪,窗户什么时候开了?”祝玉奇怪地道。
“窗户开了?”千冬转头望去,看到房间另一边的那扇窗户,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大开着,刚才的风就是从这里吹进来的。
“不好!”千冬跟着张叔学了不少隐匿的本领,又在长安城中奔走了三年,此时看到这明显异常的景象,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站起身来,对着姐姐道,“我们快跑!那窗子应该是被拴好的,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祝玉惊讶道。
刹那间,房间角落的阴影处突然席卷出来一个黑影,黑影里裹挟着一把利剑,直直地朝着千冬刺来。
这剑速度极快,千冬大惊之下,连忙将祝玉推开,自己也往地下一扑,惊险地躲过了这一剑。
哪想这利剑刺了个空,却并未收回,而是顺势再往下一劈!
千冬正往桌子底下爬去,那利剑一下砍在桌上,竟瞬间便将饭桌劈成了两半!餐桌上的汤汁飞溅而起,撒到了那个刺客的身上。刺客似乎毫无防备,竟被热汤浇了一身,利剑堪堪停了一下,千冬连忙顺势往旁边一滚,躲开了这劈下的一剑。
“张叔!有人闯进来了!”祝玉尖叫道。
此时,张叔正在庭院里安慰着张扬,突然听到屋内传来桌子翻倒在地的声音和祝玉的尖叫声,两人都是一惊,赶忙往屋内跑去。
千冬跪坐在地上,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的长相。这是个看着五十岁上下的男子,穿着一袭宽大的黑袍,灰白的长发杂乱无章,一对紫色却没有焦距的瞳孔,似乎已经瞎了,看上去极为邪异。脸上两个深深的凹陷,面色苍白,仿佛常年不见天日的幽灵,衣袍下露出的手瘦骨嶙峋,仿佛骨头外只裹着一层干枯的人皮似的,骨节清晰可见。
但就是这样一只枯槁的手,却稳稳地握着长剑。难以想象此人是哪来的力气,能将饭桌一下劈开。
“你是谁?”千冬坐在地上,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去,一边问道,“你是韩家的刺客吗?”
这瞎子却是一言不发,长剑再次刺出!以千冬的速度,绝对躲不开这距离极近的一剑。
危机时刻,张叔终于赶到,手中拿着一根竹竿,重重地敲在剑身上,将长剑往一旁敲开。
“嗯?”这瞎子疑惑了一声,握着剑往后退开了两步。
张叔手中握着竹竿站在千冬面前,张扬则往祝玉那边跑去,将祝玉护在身后。
似乎思考了一会儿,这瞎子再次挥剑冲了上来,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张叔。张叔眼神凝重,将竹竿挥舞得密不透风,正是丐帮的招牌绝技打狗棍法,每次都侧拍在剑身上将其拍开,而不去与剑刃相触,速度竟是丝毫不比那瞎子慢多少。一柄剑和一支竹竿,就这样以极快的速度不断撞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