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这天寒地冻的,刘知府怕军中兄弟们着凉,于是特地在酒楼中买了一大车酒,命在下送来给兄弟们取暖。”
“嘿,刘知府有这么好心吗?”张扬也有些东倒西歪地跟在吴雄身后走了出来。
“那不正好吗?张兄弟,咱们继续喝!”
吴雄一把搂住张扬的肩膀,张扬也高兴地回搂着他:“既然吴兄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继续喝吧。来人!将这些酒发给兄弟们,一人一碗,可不许多喝了啊!”
“是!”周围的士兵们早就眼馋得不行,几名士兵赶紧走上前来,帮着车夫从车上卸下酒坛,一起分发给大家。
车夫也亲手拿起一个酒坛,四下打量了一眼,状似无意地来到一处营帐边,只见这里也坐着几个士兵,正围着火堆取暖。
“来来来,兄弟们,知府大人安排的好酒!”车夫笑着将酒递给这几个士兵。
“多谢这位仁兄!”士兵们赶紧接过酒坛,迫不及待地取碗倒酒,只闻得酒香扑鼻,馋人无比。
众士兵干了一下,便全都大口灌了下去。
见自己任务完成,车夫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们一眼,悄悄从他们身边离开了。
回到马车边,见吴雄还在组织士兵们分酒,车夫便行了个礼道:“酒已送到,在下先行告辞。”
“慢走!”吴雄懒洋洋地跟他告别,从地上拎起一个酒坛,搂着张扬便转身回到了军帐之中。
“来来来,兄弟,我们继续喝!”
与此同时,一匹骏马也从洛阳城的另一侧飞奔进了城中,城头的守卫军见到那骑士手中拿着的令牌,没有一个敢于阻拦,连忙放行。
这飞骑一路疾驰到了皇城司的秘密府邸前,身着紫衣的骑士跳下马来,便冲进了府邸之中。
“夏大人,圣上谕旨到了!”
夏冬连忙从屋中走出来,从秘卫手中接过了这道密旨,展开一看,哈哈大笑道:“圣上已经应允了,各位做好准备,等会儿我们就前往白蛇山庄!”
“是!”原本看似空旷的府邸中忽然冒出了许多紫衣人影,皆是站直了身体,整齐地列队而立,煞气冲天。
……
就在夏冬准备出发之时,白蛇山的一片密林之中,几道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朝山下摸来。
“咦,奇怪。”
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钱管家,前几日这条路一直都有重兵巡守,为何今日却静悄悄的?”
领头的那个人冲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小声点!附近还有士兵呢,在这里巡逻的那几个只不过是睡着了。”
接着,白浪的声音也悄悄响起:“兄弟,此乃父亲和刘知府的计划,装作送酒来犒赏全军将士,趁机将下了蒙汗药的酒送给在这一带轮换把守的士兵,才为我们争取到了这个机会。此时那群士兵酣睡不醒,肯定来不及巡逻,这包围圈也就会被撕开一个小小的缺口,完全足够我们几个人逃离了。”
“原来如此。”这几人正是白家的二代弟子,他们在白浪的带领下,正跟着钱管家一起偷偷溜下山去。
“为何父亲和长老他们不一起走呢?”有人问道。
“走不了啊,”白浪轻轻叹了一口气:“父亲他们似乎决定以死守护白蛇山庄,况且要是父亲他们跟我们一起逃走,人数一多,势必会增加被发现的可能性。虽然刘知府用计放倒了一部分士兵,但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也只是在酒中加入了少许蒙汗药而已。我们能借机逃出,已经是十分不易了。”
“喂,你们快看!”一名白家弟子突然指向一个方向,白浪等人连忙看过去。
只见山下远远地飞驰而来十几匹骏马。马上骑士皆是身着紫袍,腰挎长刀,杀气凛凛。
为首一人骑着白马,头戴黑色幞头,身着金领大红袍,腰间配着宝剑,虽然个子不高,但脸上戴着的那恐怖的阎罗面具,令他看起来宛如浑身血腥的杀神一般,令白浪震颤不已。
好在白家众人与他们相隔甚远,又藏在密林之中,因此并未被发现。
“那就是……皇城司的朱雀使……”白浪有些呆滞,他实在很难将当年那个含羞怯懦、低着眼睛不敢看他的“小绿”和眼前这个杀气凛然的小阎罗联系在一起。
“咕——”有弟子咽了口口水,弱弱地道:“那就是……父亲他们的对手吗?”
“唉,今日我白蛇山庄……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呀。”另一名白家弟子怆然道。
“罢了,我们先走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