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已经开始低声询问。
“都别听他的!”
身后,白江的声音传来:“那祝远为富不仁、欺男霸女、勾结官府、侵占良田,我们兄弟刺杀他乃是替天行道,绝非私通北辽!”
白江冷声喝道:“皇城司只是在找一个借口来灭掉我们,别跟他啰嗦,上!”
听到自家庄主出面解释,众弟子纷纷心下大定,再次举起长剑,怒喝一声:“杀!”便一起冲向了夏冬。
“哼,死到临头,还敢诋毁我父亲!”夏冬心下冷哼一声,腰间摘星剑飞速出鞘,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只见众弟子将夏冬围在了中间。结成剑阵之后,几乎没有破绽的精妙剑招同时攻向他。
然而夏冬速度极快,整个人在众人包围下化成了一团红色的残影,在无数长剑中闪转腾挪,轻松地便躲开了四周弟子的进攻,接着长剑横扫,下一秒,包围夏冬的几名弟子胸口皆是喷出一团红雾,痛呼着往后倒下。
后面的几名弟子连忙再次包围上来,但夏冬手里的剑去势未尽,只见他长剑轻挥,形成了一片剑舞,几下劈斩便如同割草般将四周的几十名白家弟子尽皆斩伤,有的甚至直接被削下了一条手臂,顿时血流如注,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唉。”夏冬扫视周围,叹了一口气道:“白蛇山庄好歹也是正道六大宗门之一,当年是如何的繁荣昌盛?如今却落得只剩下这么不到两百个弟子的局面……难怪你们竟胆大包天,敢去私通北辽,可惜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剑尖斜指地面,缓步上前,四周的雪地已经被染成一片血红色,白家弟子们痛苦地倒在地上,不断地呻吟挣扎着。
“你这小儿,休得猖狂!”一道怒喝声传来,只见几名须发皆白的长老举剑走上前来,为首的一名老者生得虎背熊腰,丝毫不逊色于其他的青壮年男性。
他怒目直视夏冬,恨道:“朝廷鹰犬,伤我白家弟子,看老夫教训教训你!”说罢,几名老者一起冲上前来,竟是也结成了一个剑阵,再次将夏冬包在中间。
“哼,白家的六大长老,一群老不死的也敢大言不惭。”夏冬冷冷一笑。这六名长老乃是与白江父亲同辈的白家人,是上一代庄主的左膀右臂,他们的武功自然也不是那些弟子可比。
“上!”只见那老者怒吼一声,几名长老纷纷出剑,同时刺向夏冬。
夏冬身形闪动,同时施展流云步和移形幻影,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和极其飘逸的身法躲过长剑,还不时出剑还击。几个回合下来,这几名长老竟然也奈他不何。
夏冬一边躲避对方的剑阵,一边心中暗暗观察,寻找他们的破绽。
白蛇山庄的白蛇剑阵在江湖上极其出名。白家的剑法本就十分精妙,再配上这剑阵后可以说是如鱼得水,能发挥出超常的杀伤力。据说当今天下,能正面击溃白蛇剑阵的人,不会超过三个人。
但正如邢无意所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剑阵再严密,剑法再精妙,只要你的速度够快,那么那些剑刺不中你又该拿你如何呢?
很快,夏冬便观察到,这个剑阵虽说极为精妙,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弱点。他抓住时机,趁着为首的老者出剑的一瞬间,摘星剑后发先至,极速穿透了他的胸膛。
“呜哇!”那老者咳出一大口血,想用手臂去抓住摘星剑,但这天下神兵岂是寻常刀剑可比?只见夏冬握着剑微微一震,那老者的半个手掌就被削了下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惨叫出声,瞬间丧失了战意,连连后退。
这样一来,剑阵瞬间溃散,夏冬继续躲过其他几名长老刺过来的长剑,摘星剑再度起舞,眨眼间便将几名长老也刺倒在地。
“大哥,这家伙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白海咽了口唾沫。他的武艺是兄弟四人中最弱的,比那些年迈的长老高不了多少,此时不免心生惧意。
“我们已经走不了回头路了。”白江沉声说罢,便大步向前,横剑指向夏冬。
“指挥使大人,当真要与我们过不去么?侵占的田地,我们可以尽数归还;兵器铺,我们也可以关了;祝家的后人,我们也会找到他们,给予他们赔偿。大人就不能高抬贵手吗?”
“呵,”夏冬凄笑一声,摘星剑斜指地面,剑尖还滴着鲜血:“若是真有心悔过,何必等到今日?你们不是在认错,你们只是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
“那些无辜的弟子,还有老弱妇孺,我可以不杀,但你们四人的命,我要定了!”
大雪飘得越来越急,夏冬身后的鲜血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