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一只手捞着自己跑了很远,不知道过了多久,傻大个停下来了,她带着姐弟两人跑进了一个大屋子里,房间的大门关闭,外面的死人们似乎进不来,只能在门上抓出一道道的痕迹。
傻大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这栋建筑很大,周围还有着七七八八的东西,整体布局比较杂乱,面前走来了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年轻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一身便服,也和摆脱街道的绅士一样带着绅士帽,他操着一口女孩听不懂的话语对傻大个说话,似乎是在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
傻大个咕隆着回答男人的问题,很快这个男人就将自己的目光对向了女孩:“???????????”
“??????”
“お元気ですか。”
女孩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不过她清楚这个穿得得体的男人是在询问自己,直到对方问出:“你还好吗?”女孩才点了点头。
“民国人啊,这样吧,要是方便的话你就暂时留在这里,我给你安排房间休息。”男人看起来很有礼貌。
女孩向对方致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这个男人愣了一下,他看着这个穿着斗篷似乎带着什么东西的女孩:“我叫dner zhao,国语名字叫赵胜,你呢。”
女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叫漠羽。”
赵胜帮女孩安排到了一处闲置的房间,很快就有一个戴着头巾妇人端来了一个澡盆,对方力气很大,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整桶的热水。
冷热水混合到合适的温度后这个妇人就在一旁等待着女孩脱下身上的斗篷。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女孩对着这个妇人说。
但这个妇人却像是听不懂漠羽的话一样,她张了张自己的嘴巴,舌头都不见了,里面空洞的一片,妇人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漠羽沉默了,这时候赵胜走了进来,他似乎看出了漠羽的窘迫,对她说:“其实你不必要担心什么,我这个马戏团收留的都是身心方面有缺陷的人,大家在一起演戏剧去讨生活,没必要担心那么多。”
瞧见漠羽还是有些不相信赵胜叹了一口气,他摘下了自己头上的绅士帽,露出了脑袋上的巨大瘤子,看起来就像是第二个头长在了他的头上一样。
赵胜戴上帽子离开了,在看见门关好后漠羽脱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然后褪下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自己的身体。
如果单独看来的话漠羽其实底子很好,身体莘嫩,在热水的冲洗下脸上的污尘洗净后面相也很好看,但可惜,她的身体和自己弟弟连在了一起,是个连体的畸形儿。
弟弟漠然只有上半身的身体,他的上半身斜着生长在姐姐的右腰侧,平常生活里只能依靠自己的姐姐行动,因此他自己的身体也长得很慢,很瘦弱,明明自己是和姐姐漠羽一样的年纪,但从外表看好像小了有四五岁的样子。
妇人看着也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嘴巴哦成了一个圈,随后又恢复了正常,马戏团里也有和面前姐弟相类似的情况,毕竟他们这个团队就是以猎奇出名的。
“姐姐,我们不找爸爸妈妈了吗?”拿着干净的毛巾擦拭着身体,身侧的弟弟问道。
漠羽拿着在暖壶上烘干的毛巾擦净弟弟头发上的水滴缓缓地说:“至少要知道现在我们在哪里,之后去试着看看能不能让那个赵胜帮我们找一找吧。”
但姐弟两人只是刚刚安定了下来,外面就突然出现了骚动,漠羽赶忙穿好衣服披上斗篷出门看去,但看见的却是一片让人不由得恐怖的景象。
一个面色僵硬的人手拿着一根细长尖锐的钢钎直接插入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胸口之中,一个脑袋奇大无比的小孩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脑袋直接撞动了安置在大厅里的铜钟。
而原本带自己来到这里的傻大个此刻完全地站直了身体,整个大厅已经昏暗了起来,漠羽和漠然看向了大厅天花板想看清楚傻大个怎么了,但两人却看见了更为惊悚的画面。
一个个的活人倒挂在上面,他们的双脚都被缠住了,这些人的双手因为重力的原因全部下垂,一双双的手在半空之中摇曳着在向地面上的人招手,这些人面色发紫,双眼充血,甚至鼻孔处都已经溢出了点点的血迹,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脑袋上有着巨大的瘤子,就好像第二个大脑一样,而那个赵胜就被倒吊在其中。
原本关好的大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打开了,外面的黑暗逐渐侵蚀了进来,只留下了待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