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起一丝无奈,伸手把茶壶拿到自己面前,给自己续了一杯。优雅的拈起茶盏,嗅着茶香一脸满足。“至于这里,是我的公司。”
死了?火化?信了你才有鬼。
看了一眼递到自己面前的名片,函夏九州信息咨询有限公司?
这听上去就不像什么正经公司好吗?严冲努力控制着自己吐槽的冲动,面无表情的盯着张先生。
“你瞪我也没用,喏,媒体都报道出来了,做不了假。”张先生连眼皮都不抬,好整以暇的嗅着茶香。“至于烧的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唔...我也不清楚,那位的手段我懒得猜。”
“那把我送到这里干什么?”严冲泄气的移开目光,抬手揉了揉眉头。旋即他又想到,现在大家都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眼前的人看上去也颇为诡异,脑海里翻滚着什么科学怪人,各种黑暗的人体研究,还有刚才那个穿着白大褂更像嘎腰子屠夫的壮汉,严冲悄悄的戒备起来。“为什么要让别人以为我死了?”
“当然是因为你接下来要做的事,见不得人。”张先生轻飘飘的给出解释,意味深长的看着严冲。“不用紧张或者害怕,想必你也清楚,很多东西你能察觉,但正常人...接触不到。”
“我没有,我只是个正常的普通人。”严冲心里一震,张先生似笑非笑的脸上,那目光仿佛能洞察自己的内心。他忙不迭的矢口否认,同时警觉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都说了不用紧张,我知道你的灵觉很惊人。唔...你可能不懂。”朝着他摆摆手示意放松,张先生话音一顿,沉思了一下才又开口说道。
“普通人被人在视线死角里盯着看,时间久了会有所察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会觉得非常陌生,这些就是灵觉的基本体现。再进一步的话,还有一部分人在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好像分成了两半,一边是完全符合自己当前情绪,另一边则是极端的冷静冷漠,甚至称得上无知无觉。那时候感受到的,就是灵觉的存在。而你天赋异禀,灵觉更强,甚至已经摸到了掌控它的边缘。而灵觉能让你发现常人不能发现的东西,比如一些...传说虚无缥缈的存在。只是你不够了解也不够强,无法快速分辨他们。或者说消灭它们。”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严冲努力控制着起身逃跑的冲动。他有种预感,接下来的沟通,或许能解开自己这十几年来埋在心底的疑惑。
自幼时起,他一直能看到或听到某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后来懂了些事,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严妈悄悄带他去看过医生,却并没有发现精神疾病的症状。后来他才发现,如果自己不理会的话,好像那些东西,对自己也不会造成影响?
“那些东西...谁知道会是什么?比如你看到那个拉你替死的河漂,这种东西一般是人死之前的怨念所化,也有各种灵兽恶灵,甚至是入境作乱的牛鬼蛇神?谁在意呢?”张先生自顾自的说道,仿佛对严冲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毫不在意。“至于做什么...呵,看不到不代表它们对人不会造成影响。甚至是你,灵觉如此强悍,这次不也差一点被溺死在水底?我们要做的,无非是...为善者存,为恶者斩。”
“哦,对了。其实关于灵觉,在各家典籍中都有类似的描述,只是叫法上可能不同。佛家的识,道家的念或者说意,都是同一种东西。我称之为灵觉,只是我喜欢,而且这样不是更直观贴切吗?”
话音落下,张先生拈着茶盏不再言语,任由严冲自己慢慢消化这些闻所未闻的东西。
“张先生,林老头又来...啊啊啊啊啊,你这败家老儿!”房门猛的被推开,一个壮硕的身影从门外风风火火的挤进来。话还没说完,忽然就猛的扑到桌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茶壶,硕大的鼻孔翕动着,痛心疾首的哀嚎。“坠龙髓...仅存的这一点坠龙髓啊,暴殄天物!你给毛孩子喝这个!糟蹋了!”
“你可有点出息!”张先生眼疾手快的把茶壶抢在怀里,朝着他怒斥。“死里回生,不用这个稳定神魂,难道让我去求那老小子救他?”
被他们这么一打岔,严冲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没注意张先生说的话,眼前的壮汉耷拉着脸如丧考妣,抽空子还恶狠狠的瞪自己一眼。
“这位是肥七,负责公司的具体内务。”张先生尴尬的看了严冲一眼,恨铁不成钢的伸腿把趴在桌边的肥七往旁边踹一脚。“以后如果我不在,有任何事你都可以找他。”
“啊?抱歉张先生,”这么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