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七百无聊赖的靠在门口,看到严冲出来,挤眉弄眼示意他去哄哄旁边气鼓鼓的衔蝉。他已经被衔蝉暴力摧残得有些怕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小师弟身上。
严冲干咳一声,硬着头皮往衔蝉身边挪去。他也怕啊,被衔蝉花式吊打了三四个月,虽说自己身体素质也有了很大长进,但面对她还是本能的有些畏惧。
“听说你要走啊?蝉姐…”期期艾艾的凑到旁边,严冲慢吞吞开口问道。虽然有些害怕,但想到相处这么久忽然要离别,他还是有些惆怅。“张先生说让我跟你告别…”
这话一出来,严冲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不是直接撵人呢么?都怪肥七,贼眉鼠眼弄得自己紧张兮兮的。
好在衔蝉好像并不介意,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死胖子滚开!看见你们就烦!”横冲直撞的把肥七挤得贴在墙上,衔蝉甩着胳膊大摇大摆走在前面,还不忘招呼严冲。“小虫子跟我走,姐姐带你去放松放松,顺便告别。”
严冲昏头昏脑的跟着衔蝉上了车,心里还在想着房间里神秘的林白二位。
“蝉姐,林先生…是麒麟?”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自己该死的好奇心,严冲小心翼翼问道。“那白先生…”
“林奇是麒麟。那个小白啊,是白泽。”兴奋的踩着油门,衔蝉漫不经心的随口应道。“之前小白死过一次,化生出来不知怎么就变成现在那个鬼样子,天天卖萌撒娇的,几千岁老东西也不嫌恶心。好了下车,姐姐带你去喝酒。”
虽然心里有些猜测,但是得到证实依然让严冲有种幻灭的感觉。他以前最多见过些奇奇怪怪的游魂灵体,两只传说中才有的神兽,突然变成人形出现在面前,让他一时间有种做梦的感觉。不过既然麒麟白泽都有,那…
“噢对,忘了问你。你几岁了成年没有?”到了酒吧门口,衔蝉忽然拍了一下手,好奇的盯着严冲。随即又摇摇头当先走了进去。“不过也没事,走走走喝酒去…”
“十八…”严冲下意识的回答,回过神来衔蝉已经兴冲冲略过门童,自顾走进去了。他在门口好奇打量一下这间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酒吧,离老远看是狠人酒吧,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狼人酒吧,上面那个点黑秃秃的。倒是旁边的狼头标志活灵活现,在黑暗中张着大嘴,面目狰狞。
进门的一瞬间,他那被白泽折腾过的灵觉异常活泼,感觉到有东西正盯着自己。回过神来看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
衔蝉已经坐在吧台前,正跟一个高鼻深目满头灰发的老外说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时间没到,这间酒吧里非常冷清,几个服务生侍立在旁,看到有人进来也没什么表情。
越是走近,严冲的灵觉越是活跃,甚至到了濒临暴走的程度。他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慢慢靠近衔蝉。
“这位小朋友,喝点什么?”怪异口音吸引了严冲的注意。他刚刚走到衔蝉身旁,闻言抬头一看,面色大变。躁动的灵觉呼啸而出,不受控制的笼罩着吧台后面这个外国男人。
“蝉姐他是,啊!你…”衔蝉扭过头来,两只瞳孔泛着黄色的光,似笑非笑看着严冲。
“我什么?坐啊。”似乎严冲的无措让她很是开心,笑眯眯的把他按在旁边高脚凳上。“他是狼人,张老头儿知道的。喝酒喝酒,有事我担着。”
严冲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灵觉,心里五味杂陈。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连麒麟白泽都见过,狼人什么的好像也算不上什么稀罕物了。至于衔蝉…天可怜见,他从来没注意过,她又是什么?
“所有传说生物都是有根据的,你要习惯。”大大咧咧摸出一瓶没勾兑的高度酒怼到严冲面前,衔蝉老气横秋的说。“或者换一种说法,各种传说生物,存在的根基就是人们的信…嗯,算不上信仰,只要足够多的人听闻或者相信它存在,就会一直存在甚至死而复生。而如果有一天…人们忘记了某种生物,它才会衰弱,死亡,直至消失。”
“那你…是什么?”严冲茫然看看酒瓶,还没喝已经够晕了。
“你猜?”衔蝉瞳孔已经变回黑色,傲娇的朝他抛了个白眼,随即转头和那个狼人继续嘀嘀咕咕的聊着什么。留下严冲可怜的抱着那瓶酒,坐在一边发呆。
“狗子,你那个生死之交的八苦小和尚去哪了?是不是被你关起来了?叫他出来!我这次带着这货去干的活儿,跟他好像有些关系。”衔蝉醉意盎然,揪着狼人的领子凶巴巴的问。两只眼睛迷迷蒙蒙,好像随时都会栽在吧台上。
“我不知道,你应该去问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