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手中长棍扫飞陶洮,挽了一个棍花将抵在胸前的灵武压下,一条腿倏忽抬起,踢向失去平衡的严冲面门。
手上灵武传来的感觉浑不着力,严冲知道自己的这次冲刺未能击在实处。灵武顺着被压下的力道撑在地上,整个人腾空而起,两条腿先后向肥七头部踢去,恰好避过了肥七阴险的一腿。
“陶洮,带他走!”严冲两条腿先后踢在肥七颈侧,依然是浑不着力的感觉,心中大感沮丧。口中厉喝一声,打算自己缠住肥七,让陶洮先把那团金光中的灵体带离这里。却不防肥七怪笑一声,抛下自己手中长棍,单手抓住严冲脚踝,在空中划出个半圆把他掼在地上。
“谁给你的勇气,敢和七爷近身?!”严冲被摔得七荤八素,手里的灵武刹那消散。肥七仿佛拎着个破麻袋一样,倒提着他的腿在地上左右摔打。严冲感觉他的手仿佛一道铁钳,沛莫能御的巨力让自己身体不听使唤,只能勉强抬手护住脑袋。
陶洮被肥七冷不丁一棍抽在脑门上,撞在旁边的树干,还没等到起身,就传来了严冲被砸在地上的闷响。他打了个哆嗦,观望了一下场内气氛,悄悄把那团金光拢起,转身就跑。
然后撞到一个黑色的人影上。
“呃…张,张先生…”陶洮把金光藏到身后,畏惧的盯着不知在旁边围观了多久的披风男。“您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这啊。”伸手按着陶洮的头顶,张先生不紧不慢把那团金光取过来托在手上,眼神里藏着一丝感慨。“肥七,够了。”
严冲甩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打量一眼现在的情势。他慢慢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丝,召出灵武遥指张先生,眼神悲凉。
“放...放下他。”
张先生饶有兴致的打量他一眼,并不答话,转身朝着他们停车的方向行去。肥七喉咙里嗤笑一声,快步跟上。徒留严冲和陶洮两人,大眼瞪小眼呆在原地。
“还装什么大爷?这口血打算憋到什么时候?”一直走到车前,张先生皱眉看向身后不停深呼吸的肥七。“早就说过,那小子灵觉强度不亚于我…你偏不听,这下信了?”
“少爷…呕,您…”被他的气息引动,肥七抑不住的俯身吐出一口鲜血,胸中烦闷和头脑的眩晕才得以缓解。“留点面子吧…这小东西,啧…”
“若不是他错判了你的体术,持续以灵觉对你进行压制,你又如何?”张先生靠在车身上,手里把玩着那团金光,言语间颇有深意。“当日我小看了龙血塑体的强横,让你的灵觉就此被压制…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果生死搏杀,你该如何制衡他?”
被甩在后面的两人慢慢跟过来,严冲依然满怀戒意看着张先生,手中灵武紧了又紧。
“严冲,你确定要因为这区区残灵,与我为敌?”张先生面无表情,一根手杖凭空出现,重重杵在地上,一股磅礴气势油然而生,使得周围万物都沉寂下来。“给你三十秒,想清楚你的心念回答我,不然…死!”
弥天杀意如山似岳,镇压在严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