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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冲听着肥七粗犷的笑声,满头黑线。第四个人?想到公司那看不到边的规模,还有内部让人摸不着头绪一个连一个的房间...甚至这都半年了,他也没弄明白那栋楼一共有几层。更遑论地下...
自己来之前,才三个人!!!他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没见过其他人。
“张先生,我,还有一个老辛...叫辛惊弦,他现在在外面追踪一个不明灵异。像八苦那种另有信仰的小秃子,只能算是编外人员...”肥七大大咧咧的摆手,满脸不在乎。“咱们兵贵精不贵多,与其招些心思不定的闲杂人等,反而现在这样更让人放心些...”
“那...就四个,还有多少编外人员?咱们负责多大的面积?”严冲深吸了一口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问道。区区四个人...按自己这段时间遭遇灵异作祟的频率来说,能处理好这一个省的各种糟心事儿,恐怕就是能力极限了。“其他地方的公司呢?他们也都这么...精简吗?”
“哪有什么其他地方的公司?!整个函夏...别无分号,那当然都是咱们的活儿!”肥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说道。
严冲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迷茫的打量着周围,微亮的天色里,林奇正摆着神棍收工的姿势,陶洮蹲在车旁小口小口啃着土豆,时不时隐晦的看一眼张先生,不知是不是在抱怨他抢了自己的口粮。张先生仿佛毫无所觉袖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场中正要睁眼的人影,眼神有些感慨又有些悲伤。
但严冲已经兴不起好奇的心思了。他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已经打上了大大的牛马标签...肥七看到他的表情,拍了一把脑袋,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牌牌扔给他。直径约莫两厘米大,正面有一个阳刻的繁体张字,背后是阴刻的严。
“不用担心忙不过来或者什么事都得自己干,喏,这个给你...这是蕴含着张先生气息的监察令牌,所有灵兽见到都会俯首...”
“先生,醒来!”张先生俯身,朝着那个灵体所化的人影行了一礼。口中断喝隐含雷音,吓得严冲一个哆嗦。
随着他的动作,那个人影睁开了双眼。看到张先生的姿势,忙不迭躬身回礼。
“使不得使不得!您...我当不得先生之称...”
“先生有大功于世,自然当得。”张先生起身看着仿若真人的灵体,面色有些复杂。“当初我重伤沉眠,醒来之后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此事是我这些年的一大遗憾。今日得见先生...自然要弥补一番,聊慰平生。肥七!”
“公子!”肥七眼里闪过一丝伤感,躬身回道。
“接下来,我允你不计手段不惜代价!查找县志走访各处,我要知道当日那群孩童...每一个的下落!生死不论!”
“联系道门,我要他们助我...算了,怕是你的分量不够,此事我来。”
“元日只有几天了,元宵还有不到一个月。元日开始,我要在这片广场上办一场盛大的庙会,社火,英歌,游神,傩舞,所有的民俗,我都要!我要让他们都看到函夏盛世之象!要让他们知晓,我函夏传承未绝!”
“严冲,你和陶洮送这位先生回公司休息,不得外出,不得懈怠。”
张先生铿锵有力的吩咐完,不等众人应声,拂动着披风,和林奇两人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