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的气息是白虎,恍然明悟到这事情恐怕不是迷魂,而是...衔蝉闻到了荷夫人草木之体散发的某种气味,自己上头了...
毕竟,谁说大猫不算猫呢?是吧。
想到这里,他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一次,衔蝉真是遭了无妄之灾,形象尽毁。
没过半天时间,衔蝉就醒了过来。她先是迷迷糊糊的这嗅嗅那嗅嗅,等到发现周围没了那股让她沉迷又恐惧的气味,才偷偷睁开了眼睛,两个凑在一起的脑袋杵在面前,吓了她一跳。
“你…你们俩!”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打过去,反应过来之后极快的缩回了手,有些畏惧的看着陶洮。“你们怎么在这?!那个该死的女人呢?!”
“肥七说你失踪了。”严冲伸手捂住了陶洮怪笑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怪话来,自己小声和衔蝉解释。“让我们俩过来看看,蝉姐你没事吧?”
“谁要那个死胖子多管闲事…”衔蝉脸红得不行,嘴里小声嘟囔。她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和衣服,暗暗松了一口气。“我能有什么事…对了,既然你们回来了,那这…诶?!这不是我的车?!”
严冲无语的看她晕乎乎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对她没事的说法深表怀疑。
但他哪里敢多话?那是衔蝉!单手吊打自己都不用换气好吗。
“是噢,这车是我们开来的,你那辆还在被你耍流氓…唔…”严冲赶紧两只手齐上把陶洮那张破嘴死死捂住,尴尬的看着衔蝉。
“滚下去!这车是我的了!”衔蝉虽然作风狂野,但她何其聪明。看到严冲表情,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糗事已经被眼前这两人知晓了?当即也顾不得陶洮的存在,大发雷霆爆出一声狮子吼。随后伸出手来,严冲被她按着脑壳,猝不及防从窗户给塞出去了。连带着陶洮这可怜的娃,头还抱在严冲手上,半截身子挂在车窗里,若不是体质非人,差点腰斩。
“脾气暴躁的哩…”被从车上拖下,陶洮也不生气,嘴里嘀嘀咕咕感慨着。眼看着车就要消失了,衔蝉忽然一个掉头又开回来了。
“你们既然回来了,那南方的事交给你去办。不过千万小心,我感觉不是集体梦游那么简单,应是有人或者什么东西,引那些人过去的…你自己掂量着办。”衔蝉并不下车,从严冲撞破的车窗里扔给他一串钥匙,说完不等严冲回话就一脚油门,这次是真的走了。
两人无奈望着这位强盗姐越开越远,只好回头去找那辆破车。所幸刚才两人也没开多远,以两人的速度,在这荒郊野岭走回去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什么委托啊?让肥七那么着急都让小丫头帮忙了…”
事情看上去并不麻烦。只是如果不快些处理,后续如果传开了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一座海滨城市,连续多日有人声称,自己早晨醒来时,莫名其妙睡在一栋废弃大楼门口。他们信誓旦旦说自己睡前都是在自己家中,而且以前绝对没有梦游的习惯。
严冲仔细把资料看完,放回扶手箱里。他琢磨着衔蝉临走时给他的建议,若有所思。
“赶紧走吧,到那里先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