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脖子上拿开。他双目赤红盯着严冲离开的方向,挪动着追了几步。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面上闪过一丝凶光。
陶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严冲的面色告诉他,肯定有了什么新的变故。他乖乖系上安全带安静靠在副驾上,全神贯注警惕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不用紧张,刚才那群僧人…死绝了,一时间应该没人知道咱们的去向。”严冲放弃了正常通行的大路,仗着肌肉车的皮实和改装后更加强劲的动力,专门挑些无人的荒野走。反正有鬼母的感知在,方向不会错。
夜晚之时,两人停车休息片刻。清山老道还在后备箱里放了汽油帐篷和食物,看来平时也是野外生存经验颇为丰富。严冲想到古怪的老道士,心里一叹。
鬼母能隐约感知到对方的距离已经颇近,严冲却执意休息之后再行赶路。
和僧人们一场乱战看上去迅速,实际上给他造成的消耗也不小。尤其是被围攻时重物砸中的后背,如今伤势仍未好转。一路上精神紧张,灵觉一直处在消耗状态。他安抚了焦躁的鬼母,示意陶洮警戒周围,盘膝坐在车旁。
灵觉经过两次大战的消耗,如今隐隐能感觉到竟然有了些增长。严冲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五十四条人命!
虽然其中绝大部分是后来被人所杀,而且自己一直觉得这些僧人,咎由自取讨厌至极,但那血腥的场景却依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虫子你不开心啊?”陶洮生噎了两块压缩饼干,这会正咕嘟咕嘟灌水。他看着严冲还是愁眉不展,小声开口问道。
“那些人不该死的。”严冲朝陶洮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接过了他递上的水瓶。“我本来,没想过要杀他们…”
“杀就杀了呗。”不愧是灵兽化身,陶洮虽然没有记忆,但对生死的冷漠根本就是本能,而且他对严冲的愧疚也很是不以为然。“他们就喜欢满口仁义道德大义压人,背地里谁知道什么样儿…”
“这里还有个问题,你不感觉…这群光头追来得太快了?清山老道士自己一个人,动作快些可以理解。再说你看他这车,肯定平时就是喜欢四处浪的主儿…但那么多个和尚,他们从哪集结来的?”陶洮看他面色终于缓和一些,自己兴致勃勃凑过来,小声和严冲说道。“而且他们的僧衣不合规制。还有既然他们说要带你回去,但是…以佛修的傲气,他们为何没有报上自己的山门?”
“你是说…”严冲犹疑的听着陶洮和他分析,当时自己一心备战,倒没想过那么多。“他们来路不正?但那佛光虽然不如八苦大师,但是也很纯正啊…”
“来路正不正不知道,反正都被你杀绝啦…”陶洮翻了个白眼,偷偷看了一眼鬼母。“别忘了,僧人…可不是函夏独有。夜里那个带孩子的,就是叫黑衣什么的…他们不也是僧人?”
“你是说…这些僧人,和那黑衣阿赞有关系?”严冲努力回忆着那群僧人的细节,想要确认到底是不是函夏本地的佛徒。但奈何他对佛教本身知之甚少,甚至都不如陶洮了解的多…
“别想了,先追上鬼母感知到的仇人,如果这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勾结…到时候一问便知。”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严冲索性放下了。招呼严冲上车,趁着夜晚鬼母的各种能力更加强横,朝着西南方向继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