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仇啊?你就眼睁睁看着村里人全被他们弄死?”
“报应,全死了都是报应。”老人沧桑面容上毫无表情,仿佛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
“不对,你们村子的守村人呢?”衔蝉从进了门就皱着眉头,这会忽然开口,严冲和陶洮都愣住了。
“守村人是啥?”
“就是每个农村都有的傻子,他们天生神智不全,会让各种恶念阴灵有很容易夺舍的错觉,这种错觉对它们产生一种拒绝不了的吸引,毕竟这些恶念阴灵,都没有清晰的判断力。但是守村人...思维混沌,哪怕阴灵附体了也不会产生什么威胁,这就形成了一种对村子的隐形守护。”
“所以每个有守村人在的地方,即使邻里之间有些争执摩擦,产生的恶念也会被他们净化掉,轻易不会有阴灵现世。你们村为什么没有守村人?”
老人垂着头叹气,过了好久缓缓开口。
“你要说傻子,村里以前确实有一个。后来...不见了,听说是悄悄搬走了。”
“不可能!”衔蝉冷笑看着他,索性拽了个椅子坐到他面前,两眼盯着他。“守村人是命定的,不可能长时间离开自己出生的村落。外出就医都治不好,只会越来越严重!但是回到出生的村子就会慢慢好转。甚至为了限制守村人的行踪,通常他们出生的家庭,条件都不会太好。搬走?农村人不要自家宅子,搬到哪去?去山上餐风饮露?你还不把自己知道的老实说出来!”
“你别...”严冲刚要阻止她恐吓老人家,却被她传音制止了。
“严冲你别说话,我要没猜错,守村人恐怕是被这个村的人给弄死了。”
老人紧张得满头是汗,却还咬着牙不开口。他闭着眼睛,两手捏着袖子,浑身微微发抖。
“你拜的是谁?是不是守村人和他家人?他们是怎么死的?”衔蝉继续咄咄逼人的追问,终于老人扛不住她的灵兽威压,苦涩的笑了一下。
“你是猜的,还是你就是这个村出去的?”
“那年我带家里老婆子回娘家上坟,回来时候天都擦黑了,在村外边捡了个包着尿布的小妮儿。”
“这个村就这么点大,谁家有多大的娃娃都知道。我认得是林傻子家刚添的妹妹,就抱着去敲他家门半天没人应。天也黑了,我就把妮儿先抱回家,想着第二天再给送去。”
“第二天我赶早过去,看见村长在带人拆傻子家的房子,说他家连夜搬走了。像你说的,我也觉着古怪,没敢声张就回来了。其实那段时间村里在修路,那傻子爹愣是不同意说会坏了风水,和村长闹了好久都不消停。村里都在传肯定是林傻子他爹,他们一家碍了人家的事...后来我就把那个妮儿放到路边想着让人捡走,留在村里我怕有人不想她活下去。”
严冲和衔蝉对视一眼,隐约有了猜测,两人的面色都有些难看。
“后来路修好喽,村长家十几口,也一夜死绝了。”老人缓了缓情绪,神色复杂。“本来这事就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年开始,就有人晚上看到林傻子牵着爹娘在村里闲逛。逛到谁家进去了,家里就死一个人。不多不少一年死三个,两个大的一个小的,连着好几年都是这样。这是他们在索命啊,是怪他们光看着不救命…村里人就都吓得赶紧往外搬。”
“那年他们一家进我屋里来,知道我好歹救了他家小妮,没索我命。那傻子告诉我村长带人把他们一家,趁夜全都活埋在路基里了。我就给立上牌位每天供着,想着总不能让他们没有饭吃...或许吃饱了,能放村里人一命。村里其实也还有几户没搬,都是老头老太太,都想着他们要是索命就索好了。”
“他们和你说过话?”严冲面沉如水,眼神深沉。毫无疑问小米就是老人送出去的妮儿,那守村人...应该是小米的哥哥。
“那小傻子能说,他爹娘不行,还得靠他拉着走。”老人笑着抹了抹眼角,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那小孩...活着时候糊涂,死了倒是灵醒,说话有头有脑。”
严冲和衔蝉诧异的对视一眼。不过他们也不曾见过守村人枉死之后的情况,当下只能把这些疑虑都放在一边。
“现在大概都清楚了…刚才那三个阴魂,应是十年前被活埋的一家三口…也是小米的血亲。”衔蝉和严冲站在院子里,顺着打开的院门往外看。不知是不是他们这些外来人惊到了阴魂,今夜村子格外安宁一些。“如果等下或者明天他们再出来,到时候你就在这别出去,这件事我替你办。”
听着衔蝉平淡的话语,严冲虽然